摇滚莫扎特|在夜里,在雨里

2023-05-10 14:56:27



法语音乐剧『摇滚莫扎特』(后文简称『法扎』)在2009年被搬上巴黎舞台时一经推出便红透法国,在为期两年的全法巡演中,金碧辉煌的剧院场场座无虚席。法国人用他们独有的浪漫与疯狂诠释了莫扎特的一生,最终这场戏在2011年的冬夜,巴黎贝尔西的漫天玫瑰雨中画上句号。



我初识这部剧也是在一个冬天,2017年。合上电脑后我走进紫金港潮湿的夜色,过耳的寒风窸窸窣窣,像是法语缠绵温柔的小舌音,整个世界显得如此动人。我满足地任黑色包裹着我,又忍不住惋惜自己和这部剧认识太晚:燃烧不尽的执着、巴黎鬓影衣香、凡人的妒忌,那些宝贵的情感和我隔上几乎十年的时光。

简直是奇迹发生,这部剧2018年宣布复排,重回舞台,在中国上演。

于是2018年的1月份,在它上演九年之后,我终于有机会走进剧院去触摸那些爱和期待。


大幕徐徐拉开时,我在第二排时,血色的光顿时染红了我的手指,舞台上烟雾的味道,跳舞时扬起的尘埃,一丝呛人的混浊溢出舞台。

一切都是猩红色的,让人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坐在文广的红背靠椅,熟悉的一幕在眼前展开的那刻我才知道,法扎属于贝尔西的夜晚,属于16年的韩巡观众,而当它在我面前时,也只有它在我面前时,终于真正属于我。


法扎的故事性不是直接呈现给人的,它用了很多的意象去诉说,以更含蓄也更直接的方式去呈现。像是小丑的角色,巴黎人民戏弄莫扎特的舞蹈,法扎没有用相较之下更为直白的文字去描摹社会,它用意象把它呈现出来,于是要求了人们去沉浸。而我却无法忘记在剧院中,被那一方舞台上肢体和色彩扼住呼吸的感觉,在另一个感官维度,它同样将人击中。

同时,法扎角色与演员的高度契合深化了这个剧的灵魂。从某种意义上讲,莫扎特的饰演者米开朗基罗·勒孔特不只在演绎角色,他更像是莫扎特在现代的化身,将几百年前的音乐家在21世纪的舞台上赋予新生。他和萨列里的饰演者弗洛朗·莫特之间奇妙的化学反应,天才和大师的交锋碰撞,嫉妒和自由和挣扎权衡,梦想和反抗的追求执拗,太多不和谐的音符和出格的放荡让全剧活泼生动地扎在人内心深处,穿越几百年时光,只能让人长叹一句:

『如果不免一死,不如纵情生活。』

 

『WolfgangAmadeus Mozart』

『pourvous servir! 』

『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

『为您效劳!』

 

这是莫扎特的第一句台词,他像一个精灵,亮闪闪的红色外套上用精细的黑线绣了玫瑰花,从脂粉堆里爬出来,笑得甜甜的,在舞台上轻快地跳来跳去,身后是花花绿绿的裙摆和女孩的笑声,说话的时候音乐都为他停下。

神色飞扬地一下撞进人心里。



 


《在玫瑰上沉睡》

《Je dors sur des roses》

 

密集的鼓点声里,莫扎特垂着头啜泣,毫不掩饰的抽鼻子的声音,像个止不住眼泪的孩子。他平静下来后冷哼一声,声音透着哭腔却又带着嘲讽:『我恨他们,我讨厌他们,我讨厌他们的虚伪诡计,他们阿谀奉承的行径。』他话说得慢,不停地吸着鼻子,台下有人发出嗤笑。

他要回萨尔斯堡了,他转身往回走,一身红色丧服的背影蓦地转回来,他激动地、不甘地、冲到台前:『但我绝不会屈服,我会一直坚持,抵达我音乐的尽头。』

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直到你们心里。』

 然后他把自己名字里每个字都念得铿锵有力的,愤怒得要刻进听着心里一样,最后几乎是喊出声来。

『我,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

『遭遇背叛与羞辱后,向在座致敬。』

 

末场的睡玫瑰我之前从没见过,更无法形容。我为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去形容而感到遗憾,却又为此而觉得无比庆幸。

 

玫瑰曲的开始本是轻柔地入场,是迷惑、是质问。米开朗基罗那天病得厉害,时跨三周的三场看下来,在台上越来越难掩饰的病态尽收眼底。末场的玫瑰,他每唱一句就要轻吭一声,他从轻柔的开端唱下去,生病的疲倦和沉浸的情绪撕扯着他的心神,他勉强地一个词、两个词地拼出句子,终是不能成句,声音渐渐低下去,低着头哽咽。

 

『你的沉默是让我痛苦的无声呐喊。』

这句他没能唱完。

 

全场静默了片刻,只有钢琴的伴奏声,随即掌声雷动。

那是为莫扎特献上的迟了三百年的掌声。在台上人的啜泣里,在被情绪包裹的失误里,在被泪水哽住失声的空白歌词里,终于来得及慰藉那颗被羞辱和背叛刺伤的灼热的心。

他从副歌重新接了起来,还是唱一句吭一声,麦里不间断地呛鼻声和站台上晃晃悠悠的人说不出那个更让人心疼,末场的声线恢复了些清亮的音色,但有个瞬间像极了一根绷得极细的丝,听得我又痛又怕。

舞台上的他踉踉跄跄的,像个被抽走精神的游魂,发出粗糙的抽气声,隐在背景音后是混浊的呼吸,随即他惊声呐喊,像是一阵剧烈的划伤,前几秒反倒察觉不到疼,过了片刻才迟迟反应过来。

然后是高音,他一边仰着头唱一边向后退,像是蓄足了力一样,再带着更大的力量冲回台前。末场声音他的并不完美,拉花的时候有点瑕疵,有一句的声音极弱。与官摄清澈透亮的嗓音截然不同地带有沙哑的颗粒感,但他的每个高音都实打实地冲上去,越是高音越有力度,攥着拳仰着头,甩一下头接着唱。

唱到音乐尽头,唱到我的心里。



随着最后一击他昏死般骤然倒下。



Dans mes nuits 
在夜里

Dans la pluie 
在雨中

Dans les rires 
在笑声里

Dans le pire 
在最糟糕的

De ma vie 
我的生活里

 

扎特沉睡在一片本该温柔至极的玫瑰花上,他却用手紧紧扣住了梗上的尖刺,扣到皮肉里,渗出血珠子。他的一切愤怒,羞耻,心碎在这里被映照,『我痛恨这些玫瑰,如同痛恨自己的啜泣。』他拭去血迹,在这里重新同这个世界接洽。

面对再多的戏谑丑恶,他却永远是对着世界报以热情和爱意的莫扎特。在夜里,雨中,笑声里,最糟糕的生活里,如他所唱:『我终将情愿挑战玫瑰的炽热芬芳。』



 

我看着台上的米开朗基罗,那些轻狂的大笑和悲恸的啜泣从台上消散,但那些情绪固执地在我心脏搅动。他在台上燃烧的自己时,所有人的爱和热情全都随着一个声音,一副神情,在空气里飘动,相遇,最后凝结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再回馈到每个生命去。

 

听玫瑰的时候,我能摸到他的血和肉。

 


『我走过的路』

『Place je passe』

 

官摄里米开朗基罗的神采飞扬能把看的人都一起点燃,跳着一路冲到台前,衣袂掀起一阵紫色的风,舞台上到处都是他蹦来蹦去的身影,高音又实又润,和一颗小太阳似的,像是有耗不尽的能量。

整个上海的演出期间,到了下半场他的第一首歌,他的嗓子仿佛突然恶化般有掩饰不住的吃力。可我偏偏喜欢这无法复制的缺憾,像是最初喜欢上这个扎特时,是因为那双赤忱的眼睛而眼前一亮,是他对音乐献祭似的疯狂姿态,是那份无穷无尽的热情和竭尽全力。

当时能把看者眼睛灼伤的爱意在我看来,在上海的舞台上没有褪色分毫。他仍然雀跃地把自己感知到的一切激动地奉献出来,天真纯洁得像个孩子,声音沙哑着也要高喊出:『在我走过的地方,我是我梦想的国王,自由的支配者。』

对我来说就够了,足够了。

台上的人,始终是最初那个自由得像鸟儿似的紫衣少年,永不停歇地向世界书写他的爱和期待。




剧院末场的气氛真好,米老师这首歌一开口整个剧院跟着拍手打节奏。所有人都沉浸在同一段旋律,一起完成这场演出的经历多么美妙啊,这一刻是无与伦比的,每个瞬间对在场的人都是不可复制,而且幸运的是,它完完全全地属于在座的每一个人。台上人一个失误的揪心,或是一个即兴发挥的惊喜,那为之神动的片刻情绪都是独一无二的,每次都不同,每场都是独特。

末场他没有蹦蹦跳跳地转到台前,他一步步走过台来,冲着大家安静地笑。那一刻观众和他被某种情绪紧密地拽在一起,他在用目光去慨叹音乐的奇迹,或许在想他成为莫扎特的这十年,也可能在想这次在上海演出的遗憾或喜悦,我们无从得知,只能为他拼命鼓掌,谁都没有说话,我们却清晰地感知到彼此,并在那刻如此相爱。

 


『甜蜜的痛苦』

『Le bien qui fait mal』

 

作为萨列里演绎的第一首歌,弗洛朗一出场就吸引了观众持续半分钟的掌声尖叫。随着音符伴舞们出场,整个舞台都妖冶起来,萨大师被莫扎特音乐冲击得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逃,又爱又恨又怕。

我尤其喜欢弗洛朗演出时拿乐谱动作的变化。他先是看谱子,越看越心惊,开始还试图掩饰自己逐渐狂乱的内心,按耐不住后搂着谱子在音符里迷乱地逃跑,开口的时候恋恋不舍地捧着谱子,既宝贝又不愿承认的委屈样子跪在地上。突然被戳中了哪根神经,手一松把谱子摔了出去,继续沉迷,继续痛苦,想去抓那些音符,自尊和嫉妒又去拼命地拉扯他。



弗洛朗把大师内心的疯狂、不甘、钦慕、脆弱和迷惑通过毫不克制并不失帅气的爬来爬去和痛苦扭动表现的淋漓尽致。第二段的他整个人迷迷瞪瞪地在群舞中摇摇晃晃地躲,既闪躲又忍不住瞧,和只小兔子一样,陌生又好奇,怕怕的还不敢去触碰。

班萨就更像一只黑猫,他在迷乱里总能快速地镇静下来,最大化地克制被震动的心神。并且进化速度非常快,他末场这首歌突然一个黑嗓我就突然一个窒息,这人太性感了,他无论怎么去演萨列里的迷乱,始终有种性感的自信在里面。

这首歌莫扎特在后面的指挥的表演也非常值得品味,米开朗基罗的指挥又灵性又攻气,他在绿光下昂头站着,像是指挥一场伟大的战役,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他带着他的音乐,在这个曾经嘲讽奚落他的社会上横冲直撞,重塑了几百年的时光。



『杀人交响曲』

『L'assasymphonie』

 

作为法扎金曲之一,这首歌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音符一出来,我的心神就完全被音符扼住。副歌时弗洛朗跳出来踩在台沿,我拼命仰头看他,他像天神一样,所有人都随着他的动作尖叫疯狂,背后是无数的追光。舞台上是那个被夜晚和嫉妒支配的萨列里,但我却看到了Florent Mothe的光彩。

在台前对着全场投入而疯狂地唱道『我将我的夜晚,献给杀人交响曲和安魂曲。』的那个人被岁月打磨成熟,不再是当初在台上被逼得惊惶失措的鹿,他变得足够强大,能自如地把萨列里支配成他需要的模样。那个激昂投入的神情,那一刻他不是在扮演萨列里,而终于是在所钟情的这个舞台释放自己啊。

萨列里全场最喜欢的就是他站台前的那刻,这人跨越十年重饰的萨列里,我何其幸运,能在咫尺之距,窥探到Florent Mothe此刻独一无二的灵魂。掏刀割腕时的萨列里,闪闪的眼睛在他橙绿偏光眼影下溢满痛苦和委屈,对着自己的手腕下不去手,他透白的手腕和妖娆的黑色指甲油在强大的音乐声里愈发迷离和脆弱。



 

『纵情生活』

『Vivre à en crever』

 

末场莫扎特和萨列里对唱的这首歌,米开朗基罗第一句词唱出来,我看到屏幕上『我们再见,不知回忆将在何处凋零』,眼泪唰地就流出来了。

 

11号我以为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时,第二天凌晨五点我听着这首歌躲在厚厚的围巾后面掉眼泪。绕到空荡荡的四号门口,走在那条熟悉的路,第一次发了一条朋友圈定位。朋友圈的文字很轻快地说了再见,可我自己站在上海的街头,被冷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带着温度的泪珠在脸上很快就只能留下冰冷的痕迹。

末场这天上午我在杭州的学校考完德语,第二天还要回学校继续考试。

我拼命去挽留,去和再见周旋,死命地拽着时间希望让我活在这一刻。

我相信,活在这一刻,就是活在永远。

 

在这首歌里,人间送别了莫扎特,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台上,知道这次无论我如何挽留也无济于事。

他最后一次被升起来时,我看着满场的光晕,那一片温暖的黄光笼罩着他,只留下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那一刻的眼中只有他,他是光,是热,是天堂,是宇宙。

我突然领悟到『唐璜』那段,他说到兴头上,从柱子间跳下来,激动地喊着闪电、天堂、恸哭的人间、大地的裂缝是想表达什么。

因为那些所有让生命为之震颤的瞬间不常有,当你捕获了那刻,他就是爱,是自然,是感知。

在全场缓缓转动的点点灯光,我投过模糊的视线向他最后告别。

 

『我们终将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

那个电光火石的时刻,他重塑了我的生命。

 



安可的时候,我站在最右侧的走廊,想着这短短的时日里,在我生命中发生的这些天翻地覆。有这么一个人,他曾站在高高的酒台张狂地尖笑,唱着:『检察官们,我轻视你们的荣誉。』在羞辱和背叛后,他说:『我要让音乐抵达你们心里!』在濒死之际,对来看望他的敌人说:『啊,我亲爱的朋友。』

那些叛逆,独立,骄傲,热爱和善良,让与生活莽莽撞撞打了十九年交道的我为之一震。安可的幕布拉开,『愚人们,站起来』,笑着在心里对他们说了句谢谢。

『谢谢你们,把人类这么美好的精神和情感传达给我。』

 

来末场之前的那个下午,杭州在下雨,我考完试狼狈地从考场回宿舍的路上想着明天要去看末场的事,顿时觉得很神奇。明天那里汇聚着的人,都是从哪儿来的呢?我从杭州的雨中去,或许她是从北方飘雪的城市赶来。我们将会为了同一群人,同一份期待而在明日相聚一起,但此时此刻还相隔万里呢,我们的共通之处就是这满心满怀的沉甸甸的爱。

 

幕布合上了,这次是真的结束,舞台上空荡荡的。这次上海的复排其实并没有巴黎巡演时的华丽,末场没有漫天的玫瑰雨,可最后的歌播完后,剧院里仍然是满满的人,观众们自己唱起了『纵情生活』。

 

唱歌的时候没有那些离愁别绪,整个人被爱意紧紧地包裹着。我想每个唱歌的人都在以这种方式向这部句发出呼应,告诉这些书写着奇迹的艺术家们:『谢谢你们把这些美好和炽热带入我的生命,点亮了这束未曾预想的光。』

我们用感激去完成这场告别的最后一个仪式,这单纯的灼烧着的热爱,就是这部剧一直试图传达于我们的,它让这场告别变得无比盛大。

像是奇迹发生了一样,已经退到后台换衣服的演员三度返台,这一次全场的角色调换,换我们为他们歌唱。米开朗基罗坐在台中低着头,再抬起时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半晌说不出话,被情绪淹没得手足无措。

老航擦了擦眼睛,没弯一直在捂着自己的胸口,最后米老师讲话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礼物往地上一放,蹲在地方捂住了眼睛。米开朗基罗站起身,最后献上了属于莫扎特的行礼。他被泪水哽住,先是柔声说了句:『Thank you.』

然后他说:

『In thesedays, it's very difficult, because we work a lot. We don't have a lot of timefor preparing this show, so we want a lot for you.』

『Ah, how I tell you.』

『It was reallyfantastic, because we know we have great audience, sincere audience. You knowyou'll see a lot of people, somtimes, you know , for this show, it's verysincere. We know this.』

『I hope that you never forget us, because we neverforget.』

『Thank you,thank you all my friends. Thank you all the producers, thank you to thistheater, thank you.』

『Thank you to all the people that believe in us inanother part of the world that we don't know, but now we know.』

『Thank you.』

 

我最喜欢的是米开来最后这句话:『谢谢在这世界的另一端,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对我们如此相信的人们。以前我们不知道,现在我们知道了。』

爱真是超越了一切,它让距离在此刻变得如此富有魅力。我们不能对话,于是我们歌唱,于是挥舞双手,于是我们大声尖叫,于是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回来,来告诉你『我爱你。』

我想起米开来写的那首歌的歌词:

『Parler d’amour sans rien se dire』
『超越言语说爱』

我想起法扎的开头,拉提琴者的独奏后,剧场响起来另一曲琴声,他说:『你们听到了吗?它在回应我呢。』

和法扎相遇的每秒都是奇迹,有台上的张狂夺目,也有台下的温柔浪漫。

在剧院外面的寒夜中,我们和演员一起弹着吉他,拉着小提琴唱着剧里的歌曲,在上海冬日的冷风里用英语磕磕绊绊地聊天。他们也觉得神奇,在世界上遥远的另一个角落,一个对他们而言陌生的民族,却分享着如此炽热真诚的爱意。

 

全场悠扬而美丽的那曲合唱,我想对于法扎,对于我们每个人和它的故事和回忆,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回应。这个时刻,我存在的世界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戏台,上演着不同的生活,但有着一样饱满温和的爱,这个时刻,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乌托邦。

谢谢法扎的十年,谢谢这些真挚的艺术家们,谢谢热爱这部剧的所有人,他们为这部剧带来新生,让它在完结后的这么多年后,重新回到舞台,让我窥见其中的每分每秒的色彩。

 而关于米开朗基罗,喜欢他的第一眼是他作为莫扎特出场时的那个行礼,起身后张开双臂,像是要去征服世界似的,骄傲地报出自己名字。那份明媚,那份热烈,那份不加掩饰的年少野心,一出现就扼住我的心神。他眼睛里总是有太多东西,温柔、热爱、敏感、坦率、疯狂还有笃定,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是纯洁,塑造出一个想让我为之努力靠近的形象。



 

愿上天,赐福我们的戏梦人生。

 

 

文章有删改,法扎剧评全部原文见: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I0MDU4NDgzNg==&mid=2247483782&idx=1&sn=b758446a2d4f1bbad4f3778ab2d54429&chksm=e919d06dde6e597be0e025c7c9b2049cf6ef954388fb51e17c0689168ba254d52f51387691d9#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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