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柯本:垃圾摇滚歌手的自我修养

【歌曲信息】：词曲不详，原唱Jacques Brel。

【歌手信息】：Nirvana（涅槃乐队）。风格：垃圾摇滚（Grunge Rock）。

【乐队组成】：主唱及主音吉他：Kurt Coba（科特.柯本）；贝斯：奎斯·诺沃斯里克；鼓手：戴夫.格罗尔，吉他手：帕特·斯麦尔。

=================================================

我在涅槃乐队的《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和《season inthe sun》之间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后者。其实选哪首都一样，一样是垃圾摇滚的风格，一样是柯本有气无力的唱法……或许前者更摇滚一些，金属味更重，那的确是一首很好的摇滚，痛苦，歇斯底里，忧郁而躁动，摇滚最吸引人的东西它都有了。

我还是更喜欢《season in the sun》。这首歌的由来有两个版本：版本一称歌曲原作及原唱为一位癌症晚期的法国歌手，他在临终前写下这首歌向父母和亲人告别；版本二为歌曲的词来自一位枪杀妻子和第三者后投案的死刑犯，他在临刑前写下遗书告别人世，加拿大歌手Terry Jacks将这封遗书填进法国歌手Jacques Brel的《Lemoribond》。无论哪一版本为真，都注定了这首歌的气质注定不会太阳光。西城男孩也翻唱过，快乐得像阳光一样，情意绵绵地拥抱死亡，5个年轻人的和音的确和柯本孤零零的歌声太不一样。

有句有名的乐评说：“Kurt在努力将歌曲唱的欢快些，然而那种无奈、疲惫、忧伤的语气却将这歌曲的所有快乐之处都化为强颜欢笑的景象。”这句话实诚得有些好笑，实际面对死亡的时候，大部分的欢笑和愉悦大概都是强装欢喜。然而我没有相关经验，并不知道死亡面前的愉悦到底有几成真假。

我只知道即便是活着，大部分时候也只能强颜欢笑。

——这也只是一句没有任何根据的揣测，毕竟我的所谓悲伤和忧郁在真正的不幸面前什么都不算。我活得很好，父母身体健康，工作还算顺利，爱好一二，小猫三四，好友五六七，一分钟前做好了夏天去日本看演唱会的计划，仅有的烦恼是瘦不下来和微博账号丢了。

但我还是喜欢科特.柯本演唱的《season in the sun》。没有人可以说我“少年不识愁滋味”，正如我也无法判定柯本唱的时候到底是何心情，以及他在前到底在想什么。

柯本死后，人人都说他是个善解人意，为人着想的好孩子，他活着时，无人理解他。当然死后也未必有人理解他。生和死都是难解题，人们难以完全理解死亡，也未必能参透“生”。哲学的基本命题之一是“人为什么活着”，但此前有个超越哲学的问题——“人为什么死”。死刑犯，癌症患者，身亡的歌手，他们在想清楚这两个问题之前就匆匆拥抱死亡，只留下意味不明的歌词：

We had joy. We had fun. 
我们曾有过欢声笑语

We had seasons in the sun, 
我们曾一起度过阳光四季

but the hills that we climb 
但我们一起爬山的美好时光

were just seasons out of time. 
都已一去不返

鼓手将镲敲得丁零当啷作响，衬得柯本有气无力的歌声愈发使听众心惊肉跳，好像催命的咒语。

歌曲里的每一句对美好往昔的回忆都被唱得像是在抱怨，喋喋不休，哀怨像阴雨天墙角渗出的水，堵都堵不住。但是谁都没法怪科特.柯本，毕竟他了。

虽然海明威这样的人也了。

我朋友拿哲学命题为难我，我想告诉她：

别瞎琢磨了。谁知道为什么活着，从生到死，谁人做得了主？

用同样的问题去为难一下你妈，看她会不会给你一个耳光。

“我们曾有过欢声笑语

我们曾一起度过阳光四季”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