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的新作,在豆瓣被打出了历史最低分?

2023-05-10 14:56:27

村上春树


对于中国的读者来说,村上春树每次出新书,都像是一个大节日(吵闹节)。从确定出版社、翻译,一直到新书封面,总会引来种种争论。村上前年出版《我的职业是小说》的时候,被狠狠吐槽了封面。到了今年,《刺杀骑士团长》,封面好像又被diss了。新书还没上市,《刺杀骑士团长》在豆瓣已经被打到了7.3分,基本上是村上春树作品最低分了……


不过这倒并不太让人担心,理性的读者还是会读完作品后给予这本书公正的评价,以村上君这些年稳定的水准,这部大部头作品的口碑看样子也不会差。现在想起来,刚得到村上写完这部小说的消息时,很多人都惊呆了,一边佩服他好厉害,一边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再过几个小时,也就是2月5日零点,村上的新作《刺杀骑士团长》就要开启全面预售,第一、二部一并出版。提前一点点跟大家透露一下,这次村上君,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刺杀骑士团长》

第一部 显形理念篇

第二部 流变隐喻篇

[日] 村上春树|著

林少华|译

村上春树时隔七年长篇巨著

关于创伤、内省、对峙、重生的力量之作

2017 年度小说类榜首

一幅藏匿于阁楼的惊世画作串起二战创伤与现实吊诡

童年的痛失、家庭的破碎、战争的创伤

夜半铃声和古庙洞穴

不请自来的骑士团长……

面对无法挽回的失去,

他告诉我们,

回到洞中。

直面无以名之的恶。


…小说简介…


“我”36岁,美术科班出身,原本爱好抽象画,多年来为了养家糊口成为专业肖像画家。结婚六周年纪念日前,妻子毫无征兆地提出已有外遇,要求离婚,于是“我”独自离家开车在外游荡了一个半月,最终应好友雨田政彦之邀,住进小田原郊外山间其父雨田具彦的旧居兼画室,期待通过环境的改变调整心情。


奇妙的事件就发生在搬家后不到八个月的时间里。雨田政彦帮“我”介绍了山下绘画班任教的工作,“我”和班里的两位人妻先后成了情人,经神秘邻居免色的精心策划,和班上的少女真理惠也建立了密切联系。房子主人雨田具彦是著名画画家,“我”搬进那栋房子后不久,意外在阁楼发现了一幅雨田具彦不为世人所知的大师级作品,名为“刺杀骑士团长”。


由此,“我”被卷入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件……


夜半铃声与古庙洞口、神秘邻居免色涉与绘画班女学生秋川真理惠、“骑士团长”与“长面人”、现实世界与隐喻世界……


村上春树用他擅长的层层剥开的写法,将读者步步引入奇妙之境。


…作家评价…


“能和村上春树活在同一个时代,阅读他的最新作品,这样的喜悦是什么事也比不上的……作为一个村上迷,随着阅读脚步的前进,脑海里不禁反复揣想作者想要叙述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甚至是东北大地震,眼睛看得到的世界里,诸如此类的暴力无所不在。而另一方面,主角肖像画家却在看不见的世界里同样战斗着,追寻重生……村上春树的小说,创造出一种「村上春树式」的风格发明。就如同音乐世界里,爵士乐的诞生。阅读《刺杀骑士团长》如同聆听优秀的音乐家游刃有余地演奏自己的拿手曲目。”

——洼美澄(作家)

 

“文体冒险大回归。村上元素大汇集,村上春树总决算。

村上这十几年的作品里,最有趣的一部。

回归第一人称,自我批判与幽默感也重新回归。

与自我的阴闇与邪恶对峙,寻找抵达恶渊深处的通道,同时也开启成为人父的新章。概念性的“杀”。战斗的不是世界巨恶,而是自我之中的黑暗、邪念、恐惧、嫉妒等等,与之对峙、超越并封印。回归内省式书写方式。”

——鸿巢友季子(翻译家、文评家)


…小说试读


五月接近尾声的一个晴朗的早晨,我把自己的一套绘画用品搬进了雨田具彦过去使用的画室。画室是一个长宽都是五米的四方形房间。木地板,上面地毯之类的什么也没铺。朝北开着一扇大窗户,挂着朴素的白色窗帘。朝东还有一扇略小的窗户,没有窗帘。周围的墙壁涂得雪白,上面没有任何装饰物。房间一角有一个用来冲洗颜料的大瓷盆,表面沾着多年累积下来的各种颜色混在一起的颜料。大瓷盆旁边有一个老式煤油炉,天花板上安着一台大风扇。房间里还有一张工作台和一把圆凳。贴墙板架上有一套小型音响装置。必要的物品一应俱全,多余的东西一概没有。得到这样的新环境,一种想画点什么的心情在我的身上聚敛成形,一种类似沉静的痛感。现在的我拥有彻头彻尾的自由,再也不必顾虑任何人,想怎么画就怎么画。然而我终究没有作画。哪怕站在画布前再久,头脑里也丝毫涌现不出想要画在雪白画布上的意象。我如同失去语言的小说家、失去乐器的演奏家——这种体验迄今第一次出现,我在这四四方方的画室里感到一筹莫展。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也许因为长年累月为了生计画肖像画太久了,弱化了身上曾经有的天然直觉。我需要一些时间。我必须忍耐一下,必须把时间拉往自己这边。与人妻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想必我在寻求精神上的突破口,想从现在这种停滞的状态里挣脱出去。

 

我每天醒来,走进画室,在无法获得任何意象的状态中听普契尼的歌剧。不知何故,那段时间白天在画室听的全是普切尼。在创作这个领域,我几乎同纯粹的“无”面面相觑,日复一日从事“无的创作”。而在生活上,一位年长的人妻女友每周大约两次开着她的红色Mini Cooper来我居住的地方,这种定期的与成熟女性的肌肤之亲让我获得了某种安适感,使我怀有的焦躁情绪很大程度上平复下来。

 

山居生活的时间里,我开始对雨田具彦产生了好奇心。某日,在给绘画板上课前,我顺路走进小田原市的图书馆找他的画册。也许是家住本地的关系,图书管理有三册大画集,其中一册还作为“参考资料”载有他二十年代的西洋画。他青年时代的西洋画底蕴深厚、颇具感染力,技术上也有值得赞叹的东西,想必当时也受到过高度评价,然而其中有某种欠缺。到底欠缺了什么呢?我无法具体说明,但有一种即使没有这些画也无所谓、即使这些画永远消失了也不会带来不便的感觉。说法或许有些残酷,但在经历了七十余年后的现时看来,这一点一清二楚。接着,我再顺着时间看他转向画家过程中画的画。初期作品多带有几分幼稚,但在经过了模仿先辈画家的阶段后,他缓慢而又切实地找到了自己的画风格。偶尔也有探索性的失误,但没有困惑,画里有一种只有他才能画出来的某种东西。他自己好像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朝着那个“东西”,以充满自信的步伐勇往直前。其中不再有油画时代的那种“欠缺”。雨田具彦从油画到画的过程,与其说“转向”,不如说“升华”。从雨田具彦画的内容来看,起初和其他画画家一样,画的是现实中的风景和花草。但不久之后,出于某种动机,他开始画古代的风景,大多取材于平安时期和镰仓时期,但他最喜欢画的公元七世纪初的圣德太子时期的风景、历史事件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场面。至于后来为何又选择了飞鸟时期,缘由不得而知。但在那段创作时期,他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画技法也修炼得炉火纯青。细看之下,仿佛从某个时点开始,他得以自由自在地画自己想画的东西,他的笔似乎随心所欲地在画幅上腾跃而起。最出色的是他的留白,就是什么也没画的部位——这是画最擅长的部分,至少我在西洋画中没见过如此大胆的留白。注视之间,我似乎得以理解雨田具彦转向画的意义,但他在何时如何大胆地付诸实施,我依然看不出来。卷末看了他的简历,出生于熊本阿苏,父亲是大地主、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境极为富裕。自少年时代起,绘画才能便引人注目。从东京美术学校毕业后,于1936年至1939年期间在维也纳留学。1939年初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乘船回国。说起1936年至1939年,正是在德国执政时期。奥地利被德国吞并,即1938年3月实施的所谓的“Anschluss”(德奥合并)。当时年轻的雨田具彦在维也纳,想必目击了种种历史事件。我读了一篇题为《雨田具彦论》的长篇考证性论文,发现他在维也纳时期的经历扑朔迷离,仅有一些没有确凿证据的猜测。

1941年末偷袭珍珠港事件爆发,进入全面战争状态。雨田具彦离开东京,回到阿苏老家。由于是次子,没有继承家业的麻烦。天生的肺部缺陷又让他免于参军(表面如此,暗地里也可能是老家打通了关系)。家里给了他一座深山里的小房子和一个女佣,他在那里过着同战争几乎无关的平静生活。断绝与世人的一切关系,在画的技法上倾注心血——他就这样在阿苏山中一直闷到1945年二战结束。期间完成的作品一件也未发表。在6年的沉寂之后,雨田具彦作为画新星重新在画坛崭露头角。他此后获奖无数,声名远扬。但他本人几乎从不登台亮相,授予官职也一概拒绝,只是闷在小田原山上(也就是我现在住的房子里)专心画画。我合上画集,还给图书馆服务台。

 

阳台西侧面对狭窄的山谷,隔着山谷的对面是同这边高度相差无几的山峦。山峦斜坡上疏疏落落坐落着几座房舍,其中有一座分外引人注目的大型时髦建筑——大量使用白色混凝土和蓝色玻璃的类似“公馆”的三层房屋,荡漾着潇洒而奢华的气质。每天夜晚,蓝色玻璃深处都会不定时地亮起灯光。面朝这边的阳台上不时有人影出现,总是孤单一人。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加上大部分时候都是背部受光,但是我猜测是一位男性。今晚人影又出现了,和我一样坐在阳台椅子上,几乎一动不动。看样子和我一样望着空中眨眼的星星思索什么。我微微举起葡萄酒杯,隔着山谷想那个人送去同病相怜的寒暄。

 

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不久之后就会闯入我的人生并大大改变我的命运路线。假如没有他,我大概不会遇到后来这些形形色色的事情。与此同时,假如没有他,我也大概已经在黑暗中不为人知地丢掉了性命。我们的人生实在匪夷所思,充满难以置信的偶然和无法预测的曲折。发生的事情是否合乎情理,要经过时间的冲刷才能看清楚。不过,无论是否合乎情理,最终释放影响的恐怕终究是结果。在事情像棋子落下般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之后,要找出最初的起因变得相当困难。接下来我要讲的(必须作为最初的两颗棋子拿出来的),是对面山顶上那个谜一样的邻居和那幅题为《刺杀骑士团长》的画。先来讲那幅画。

 

住进这幢房子首先让我费解的是房子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可以称之为“画”的东西。不仅墙上没挂,储藏室、壁橱里也是一件也找不到。无论雨田具彦本人的画,还是其他画家的画,都一件也没有。墙壁都光秃秃的,完全没有钉子的痕迹。有一次我打电话给政彦,顺便说出了我的这个疑惑。政彦说他父亲不喜欢把自己的作品留在手里,一旦画完就让画商出售,不满意的作品就在院子里烧掉。至于别的画家的作品,以前在欧洲收过四五幅马蒂斯等人的尺寸较小的绘画。当时价格不高,现在增值了好多。父亲进入护理机构之前,交给要好的画商保存了。父亲就像一头孤狼,不喜欢他的同行,当然同行也不喜欢他。谈到雨田具彦为什么从维也纳回来后转向画,政彦说他父亲偶尔会谈起在维也纳的生活,但关于自己在绘画上的转向,他一直守口如瓶。政彦为此有些后悔,或许应该在父亲患病前问清楚才是,现在为时已晚。政彦还提到他父亲去维也纳之前,因为是富家子弟,英俊潇洒,又有绘画才华,不断有女性投怀送抱,因此也弄出不少风流事,全靠老家出钱摆平。但从维也纳回来后,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寻花问柳了,只在家专心作画。之后与一个远亲女子结了婚,生下了政彦。

 

我发现那幅题为《刺杀骑士团长》的画,完全出于偶然。夜里经常从卧室房顶阁楼传来很小的“沙沙”声。这声音既不同于老鼠之类的小型啮齿动物行走的声音,又不同于蛇的爬行声。虽然也没吵到夜不能寐的程度,但房子里有莫名其妙的东西总让我感觉放心不下,担心是什么对房子有害的东西。我四处查看,最后发现客卧里面的立柜上方天花板上有个通往阁楼的入口。我从储藏室拿来铅制梯子和手电筒,推开入口盖,爬了上去。在阁楼上,我看见了一只灰色小猫头鹰悄悄躲在梁上的暗处,正在闭目睡觉。它应该是从朝北的通风口进来的,盖在通风口上的铁丝网破了一个足够它进出的洞。就是它弄出了“沙沙”声。我关掉手电筒,静静观察这只美丽的生物。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准备返回楼下的时候,发现阁楼入口旁有一个大包裹。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幅包好的画。用褐色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还缠了几道细绳。我小心地拿起包裹,分量不重。包装纸上积了薄薄一层灰,估计很久以前偷偷放在这里的。细绳上用铁丝牢牢固定着一枚标牌,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着“刺杀骑士团长”,字体一丝不苟,大概是画的标题。这到底是怎样一幅画呢?为什么雨田具彦把它藏在阁楼里呢?我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拿上画,对着猫头鹰挥了挥手,离开了阁楼。

 

我没有立刻打开这个褐色包裹,而是把它靠在画室墙壁上,盯着它看了好几天。一开始我不知道自己擅自打开是否合适,但反复思索后,我终于下定决心一探究竟。不知道包了多少层的褐色包装纸下,有一幅用柔软漂白布包着的镶在横置长方形简易画框里的画。我把画放在画架上,退后几步细看。

 

毋庸置疑,这幅画出自雨田具彦之手,不折不扣是他的风格。上面画的是飞鸟时期打扮的男女,但令我震惊的是,画面充满暴力,几乎令人屏气敛息。据我所知,雨田具彦的作品描绘的大多是仿佛撩拨乡愁的平和安谧的画面,从未涉及过如此狂暴的题材。这幅画里流淌着大量的鲜血,相当逼真。一老一少两个男子手握沉甸甸的古代长剑,看上去正在进行个人之间的决斗。年轻男子蓄着漆黑的一小条唇须,身穿浅艾蒿色紧身服。年迈男子一身白色装束,蓄着丰厚的银须,脖子上戴着一条串珠项链。年轻男子把剑深深刺入年迈男子的胸口。年迈男子的剑从手中滑落,但尚未完全落地。血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白色装束。他的嘴痛得扭歪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万念俱灰地瞪视着虚空。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但真正的疼痛尚未到来。年轻男子的眼神极为冷酷,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对手。他眼睛里没有悔意,没有困惑和怯懦,也没有兴奋。瞳仁是那般冷静,眼睛里只有迫在眉睫的一个人的死,以及自己确切无疑的胜利。四溅的血不过是其证明罢了,并未给他带来任何情感。另外,这幅画里还有几个人在旁边注视着这场决斗。一个是年轻女子,身穿雪白的高级服装,头发向上梳起,戴着大大的发饰。她的一只手放到嘴前,嘴微微张开,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上去似乎正在屏息敛气,即将大放悲声。还有一个年轻男子,服装不那么气派,黑乎乎的,饰物也少,脚上穿着简单的草鞋。好像是一个仆人,但又不知道是谁的仆人。他没有带剑,只在腰部别一把短刀样的东西。矮个头,敦敦实实,下巴蓄着浅淡的胡须。左手像事务员拿文件似的拿着一本类似账簿的东西,右手像要抓取什么似的伸在空中。和年轻女子一样,他的脸上也不容怀疑地浮现出惊恐的表情。还有一个奇妙的目击者。那是一位男子,好像正文下面的注脚似的位于画面的左下方。地面上有一个正方形的木头封盖,男子把它顶开一半,从里面伸出脖子。封盖让我想起这座房子里通往阁楼的入口盖,形状和大小也一模一样。男子在那里观察地面上的人。飞鸟时代的地面上开了一个洞穴,还装有盖子,这是一件讲不通的事情,而且从里面探出脑袋的男子的模样也十分奇怪。他长着弯茄子般异常细长的脸,满脸黑胡子,头发长长的乱蓬蓬的,看上去像极了流浪汉或者远离尘世的隐居者,也有点像呆子,但他的目光敏锐得足以令人吃惊,甚至可以从中感受类似洞察力的东西。他也注视着决斗,但对于决斗结果似乎并不吃惊,好像理所当然。他好像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也好像出于谨慎,正在确认事件的细节。女子和仆人都没有察觉身后长脸男子的存在,他们的视线被激烈的决斗紧紧牵住了,谁也没往后看。

 

姑且不论我对画里的人物有太多疑问,首先这幅画的题目已经让我困惑不已。身着古代服装的老人的模样,怎么看都与“骑士团长”不符。“骑士团长”显然是欧洲中世纪或近代的东西,历史上并不存在这样的职位。然而,“骑士团长”这一次说法微微刺激了我的记忆。我猛地想了起来:莫扎特的歌剧《唐璜》!这幅画中的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就是浪荡公子唐璜,被刺杀的年迈男子是身份尊贵的骑士团长,年轻女子是骑士团长的漂亮女儿安娜·唐娜,仆人是伺候唐璜的莱波雷洛,他手里拿着的一本厚厚的账簿,里面记录着主人唐璜迄今为止占有过的女人的姓名。唐璜千方百计引诱安娜,被安娜父亲发现后,与他进行决斗,并一剑刺死了他。非常有名的场面。雨田具彦把莫扎特歌剧《唐璜》的故事背景改到飞鸟时期。我承认这种尝试挺有意思,但目的何在呢?还有为什么把这幅画特意层层叠叠包起来藏在阁楼里呢?还有那个长面人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莫扎特的歌剧里并没有这个人物,显然是画家出于某种意图加上去的。另外,歌剧中的安娜其实也没有目睹父亲被刺死的场面。她一开始去找恋人奥塔维奥骑士求救,在赶回决斗现场后,才看见了奄奄一息的父亲。雨田具彦做这些改动究竟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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