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逼着我喊他艺术家的摇滚乐手丨沙子乐队主唱刘冬虹访谈丨你们的游戏我不玩

2023-05-10 14:56:27


大家好,我是刘冬虹

二十年前我想成为一个作音乐的人

今天,我是一个做音乐的人

我希望我的音乐能给更多的人

带来心灵的自由和长久的安慰


沙子是一个松散的乐队概念

我希望它的成员各自独立

我厌恶试图把人强行规训为一个面孔的方式

那是愚昧的人对付其它愚昧的人的典型作法

我讨厌这套


我愿意看到沙子们都自私得像公猫一样

聪明得像成功的骗子

我希望他们具有科学的头脑和艺术的态度




云媒讯猫之夜

想到即刻得到


小凤直播室19周年 

《爱与自由》

刘冬虹和沙子乐队摇滚新年音乐会


致敬理想

致敬未来


资深听友允冲设计的演出海报



小凤直播室 丨访谈实录


那是你们的游戏,我不玩,我走了

第二十二条军规 /小武 /黑色骑士




前言



见到刘冬虹第一眼,他手里拎着一瓶啤酒,每说一句话就灌自己一口,在我们谈话的过程当中,他还两次要求暂停,理由是他得出去买酒。怪不得专辑封面上,就是用的一个酒徒的背影,身上绘满了云彩,似乎在向我们暗示:“这个男子的心中有着一个醉酒的灵魂”。


如果不是音乐,生活对于刘冬虹来说也许要索然无味得多,我一直记得他给我讲的一个故事:一天,他的电视出了点儿问题,当时正在放一个纪录片,一群天鹅在湖水中游弋,突然声音没有了,什么美感都没有了,那些鸟儿们突然就像烤熟了的鸭子一样,只剩下食物的味道了


他是一个相信绝对价值的人,他说:“我意识到人是会死的一种动物,所以我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任何不是绝对价值的东西上。”


出版《小凤丢手绢》访谈录的时候,他要求我把他的定语“摇滚乐手“,改成“摇滚艺术家”。听着他那些尚未发表的作品,看到他以毫不妥协的态度单挑这个他从未信任过的世界,你会发现,艺术家对于他是多么合适的一个称谓。






丨  人物  


挖坑理论

 

刘:(吉它,歌)"星星落在我头上,星星落在我头上……",作为用汉语说了二十几年脏话的人,我们的乐趣在于,使自己的语言更趋向于一种晕晕乎乎、啰里啰嗦、怪模怪样的现实主义陈述,听懂了吗?朋友们。(笑)


凤:现在我在一个特暗的小屋里采访刘冬虹,他现在的名字叫藏柯,为什么改名?


刘:藏是我心里头喜欢的女孩的姓,柯是我姥姥的姓。对我生活很有影响的两个女人。


凤:名字这样改,你老爸会跟你急吗?


刘:我爸爸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跟我母亲离婚了--生父,他没有任何权利说任何话。


凤:原来你是在一个问题家庭里长大的。


刘:那是他们的家庭,他们的问题,是上几代人的愚蠢造成的问题,我现在觉得没什么问题。从那天开始,你就会感觉到你自己一下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了,因为一般来讲,中国教育是不区分不同境遇的人的,比如说,它会让你和你的同学一样写"我的爸爸"或者"我的妈妈"等等这样的东西,你会觉得有很多东西你不愿意跟别人说,这种时候你有很多很多问题需要自己处理,你的头脑比其他的孩子可能发育得更好用,实际上这是一件好事儿。我有时候甚至想,小时候你要是用比较粗糙的尿褯子,它对你皮肤的刺激甚至对大脑都有好处。



凤: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爱情问题。


刘:我是这样想的,一个孩子生出来的时候他是非常完美的,他身上没有任何缺陷,在他慢慢长大的这个过程当中,他所遇到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断地在他身上挖坑,知道吗?当他成人时候,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说我要追求什么,而是我要把所有的我身上不完美的东西都找补上,先把这些坑给填满。我觉得就是一个正数、负数和零的关系,人呢,一开始生出来的时候是100,在十几年的生活里边可以变成一个负数,他不相信这个,不相信那个,所有东西他都不相信了,而他需要自己经过很大的努力,才能找到自己零的位置,我终于是一个人,我是一个完整的人,我现在可以追求爱情了。我认为这是这个社会不好,不只是中国,人都是这样,看过卡夫卡的书吗?他所说的那种异化……所有的艺术作品实际上都是一个主题,就是痛苦,或者说,我如何反抗这种痛苦我认为爱情是正数,是,我已经是一个人了,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给打翻了,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把我身上所有的坑填满之后,爱情是我需要的东西。


老刘即兴弹唱《别离开我》令人绝倒

 

爱情绝不是一个瞬间里 美妙而短暂的感觉

如果它存在,它就会永远存在下去

所有可能妥协的感情 那都不是爱情

无论是向自己之外的力量

还是向自己身上除了爱情之外的东西

它所有的变化都只是在不同的时刻

为你的生活铺上不同色彩的背景

它变换方式和质感

而一旦存在就永远也不会消失

爱情是绝对的

存在 或者根本没有存在过

 


列侬和王子 

 

凤:你对音乐有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刘:音乐来到我生命当中是两个人给我带来的,约翰·列侬和Prince王子。


凤:你不是特别不喜欢约翰·列侬吗?


刘:我特别特别喜欢约翰·列侬,不要误解,只有两种音乐家--在我心目中,除了我之外,我爱的音乐家和我腻歪的,约翰·列侬是我爱的音乐家,Tom waits 是我爱的音乐家,Prince 是我爱的,我讨厌披头士,我不是讨厌约翰·列侬。我最腻歪的人之一就是那个保罗·迈卡特尼(披头士成员)。


凤:他现在很火,有人把他和列侬比喻成贝多芬和莫扎特的关系。


刘:出,出TM一大天来我也腻歪他,他非常清楚他自己是一商人,如果他是我同班同学的话,我肯定每天进屋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抽他俩嘴巴:"老实呆着,今天别TM欠招!"约翰·列侬我特喜欢。尤其是那首《Woman》



约翰·列侬与小野洋子


刘:我当时坐在桌子前边,我当时差不多快该初恋了,或者正在初恋,或者初恋刚完,反正肯定在那前后。摇滚乐,从那时候开始在我脑子里形成了,摇和滚,特别能和性,和本性联系在一起的东西。然后是王子。八五年的夏天,王子当时在美国是最红的时候,我估计我是中国人里边听到王子最早的那十几个人之一。他有首歌叫--《美人们》或者《美丽的东西》,当时是他刚出的《紫雨》那张专辑,特高亢,或者特变态--不是变态,我把词选错了。


凤:那换一个。


刘:是那种神经质的叫喊。听完那张专辑之后,走在楼下,你知道当时对我的震动啊,就好像一个年轻人第一次看完毛片儿,然后他到马路上觉得所有人都没有穿衣服,。所以我也想颠覆别人的世界,这是野心,作为一个音乐家的野心。


Prince,美国歌手,词曲作家,音乐家,演员。



金子和沙子


凤:你们为什么叫"沙子"?


刘:我原来写过一首歌叫《沙子》,词是这样的:金子来自沙子,理想来自幻灭。我认为有这么一种人,剥削者和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愿意受他们剥削的人,这是世界的秩序。现在的秩序还是这样子,一代一代人,每一代人里边有非常非常少的一部分人都在说:"我希望打破这秩序。"我认为所有这样的人都是沙子。


凤:沙子代表的是希望打破旧有的秩序的这样一部分人,很独立清醒的这样一部分人。以前没见你提过。


刘:对。我相信,个能算得上是人的动物,是绝对不会甘心在违背他本性的“管理”之下老老实实地“生活”的。其实以前有人问过我,特别烦,不爱回答。今天你们的主持人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所以就告诉你了。


 

不考虑活着 


 

凤:你是学经济的,有没有去搞过外贸,做过生意什么的?


刘:一毕业的时候在北京广告公司干了三个月还是几个月?后来又在好几个地方,一般工作超不过一个月。实际上你知道,比如说Punk之类的,说实在的,我觉得我们真是特 Punk,Punk在英国出现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些家伙他不用工作他也能活着,我也是,不择手段,可以活着,我没有偷过钱之类的来生活,但是跟朋友借点儿,等等,就是不考虑活着。因为我实在太讨厌我所遇到的那些头,老板,我几乎不符合他们所有人的要求。我干过最短的一个工作是一天,是蹬三轮。最长的一个工作是在北京电视台,他们有几个外藉的编辑人员,我帮那些鬼子整理整理屋子,他们去哪儿跟谁聊天,我得跟着,我给他们当翻译。蹬三轮的那一天(笑),一天7块钱,当时特别特别没钱,在天坛那边。拉货,送啤酒、汽水之类的。


凤:不是电动的?


刘:电动的?!


凤:人力的?


刘:废话!那电多少钱?人一天才多少钱?!人便宜,知道吗?(笑)我跟另外一个,那个人是真正的专业干这个的人,我在他后边儿骑。有一地方是下坡,前面可能有一人过马路,他特别快把车停住了,我那车马上撞到他车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腿,就是这条左腿,如果这俩车撞到一块儿的话,我这腿非折了不可,我当时特机灵,"腾"把这腿抬起来了,"梆"!这俩车就撞上了------绝对不能再干了。


凤:再干成残疾人了。(笑)


刘:对。不能当残疾歌手。

 

 

有时朋克

 

凤:我看到你的歌词很叙事性,像讲故事一样,一个人在那儿喃喃自语的,在说好多好多的事。现在人们没有办法把你们的乐队来归类,归在哪儿都不合适,说是朋克吧,你们肯定不朋克,重金属吧,也肯定不金属,就是很怪的一支乐队。


刘: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我们包括所有这些音乐的元素,实际上我们包括所有这些音乐的元素。我不知道国内现在的这些孩子们怎么理解PUNK,就是没事儿闲得,我就是要跟你过意不去,我就是流氓。PUNK本身就是流氓加废物,你对这个社会毫无意义,你是流氓你想破坏,这种人才叫PUNK,我所见到的PUNK乐队没有什么人在真正的搞破坏,他们没破坏任何东西,非常乖,父母给他们钱让他们生活。PUNK精神从哪儿来呢?我们不知道。


凤:刘冬虹已经喝了3瓶啤酒了。你们这个专辑的封面挺非常漂亮,而且背面还印着你的一篇小说《冬眠》,从来没有人这么样做封面--把小说印到唱片的套封上,我觉得很好。


刘:我以后每张专辑我可能都会放一个小说在上面,小说本身有一种气氛,整个专辑里面的音乐也是有个概念的。我所想表现的是那样一种,就是这个世界的秩序如何进行是无所谓的,有很多事情是你所意料不到的,但是如果你能在即使最差最差的一种环境下--就是当你最难受的时候,最最最最难受的时候,你自己能感觉到你还在旁边看着自己在这儿难受,这就行了,这是一个审美的人生。





每一位走进小凤直播室的嘉宾都要随身带

一本书

一部电影

一张唱片


虽然刘冬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但是他的叙述始终还是处在一种逻辑的状态里

除了舌头有点儿硬。也许你听出来了

而他为我们选择的这本书

则使他曾经陷入逻辑的怪圈儿

当主人公成功逃跑的时候

他自己也获得了一种越狱般的快感


音频点击左下“阅读原文”



 丨  书籍  丨

《第二十二条军规》




刘:我非常喜欢看《第二十二条军规》,是一个写的黑色幽默。我第一遍看的时候,觉得特好玩儿,特逗,特tM嘎,第二遍想起来再看的时候,我当时在八大处公园排练,我们当时排练的环境特别好,旁边都是绿树之类的,不排练的时候,我不把乐手叫来,我自己坐在屋里边,晒着午后的太阳,吃得饱饱的,喝得好好的,在那儿看那书,看到最后眼泪哗哗的,看着那哥们儿从整个战争里,从那样傻冒的处境里跑了,什么也不管了,我觉得特好。那书好像是约琴夫·海勒写的。


凤:二战之后那样的环境当中,有人突然写了这样一本书,一下子把战争的实质给揭穿了。


刘:同样的逻辑之下所有的事情都特别荒谬,荒谬又带来可笑,所以我就爱看,因为它让我乐,最后让我觉得可笑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掉眼泪,这东西确实太荒谬了。


凤:说说你为什么会哭吧。


刘:你也希望能从好多东西里边儿逃掉。


凤:那哥们最后逃了吗?我忘了,他编织了好多理由,但是好像又总是有相反的理由会把他这个理由抵消掉,所以叫《第二十二条军规》嘛,总而言之你是逃不掉的。


刘:对,实际上这个书就是一个悖论,英文确切的词叫“ Paradox ”,就是说,你怎么说都可以,怎么说都不行,尤瑟林说他自己疯了,"我疯了,我不能在这儿执行任务了。"


凤:然后军医就跟他说"你如果说自己疯了,那你肯定是没疯,疯子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一个疯子。"


刘:对,就这种悖论,纯悖论,非常非常开玩笑式的悖论。但是最后是硬逃的。最重要的,我觉得它一直是有一种心理倾向的,实际上不是这个主人公的倾向,是作者的倾向。


凤:你能够穿过文学直接去感触到作者?


刘:对,他对好多事情的态度跟我是非常非常一致的。比如说,他看待一场战争,并不觉得是我对了你错了。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在咱们现在所存在于的这个现实当中和这本书所描述的那个现实有一个共通的地方,一旦咱们以审美的态度来生活的话,生活当中大多数的事物是可笑的,是没道理的,甚至于是不符合咱们能想到的最简单的逻辑的。


凤:你自己在生活当中也经常感觉到这种可笑的东西吗?


刘:经常感觉到,几乎每天有无数次地能够感觉到这样的东西。我觉得,这本书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看看,他写的一句话接着一句话,我相信这个作者,他写的每一句话都是想让你乐,让你有逃跑的……


凤:逃跑的快感,从秩序当中逃跑。


刘:对,从我根本不想参与的东西,我不想介入的,跟我的生活毫无关系的这样的东西里边逃跑,实际上那是你们的游戏,我不想玩儿了,那我走了。我们都从骨子里边儿不相信这个存在的现实,论世界上有多少人,多大比例的这些人,他愿意服从、驯服于这个秩序,总是有一部分人不愿意这样,他们有能力遵照自己的本能生活,正因为有这一部分人存在,所以现在世界上的人类还能被称为人类,不然的话,实际上有一部分是屠夫,有一部分是猪,从这点来讲,我们是人类里边儿的……


凤:沙子。


刘:谢谢你替我说出来。



 丨  唱片  丨

Tom Waits  《黑色骑士》



 Tom Waits《The black rider》专辑


刘:音乐我选Tom Waits。


凤:是一个黑人老头吗?


刘:不是黑人老头,是一个白人,半老不老的,我最喜欢的他的一张专辑叫《 BLACK RIDER》,就是《黑色骑士》或者译成《暗夜骑士》,那个是跟柏林交响乐团什么之类的一块儿合作的一个音乐剧。他那歌里边儿有好多是那种……就像一个人在梦境当中,你做梦的时候,也许你会梦到白天发生的事儿,但是即便是白天发生的事,它在你的梦里边儿的时候,可能也有一些夜晚的色彩。我当时听那专辑真的像做梦一样,有一句词是 "我在树林里看到一束光,看到树杈上有一张脸"。我不是一个好的翻诗的人,翻得不好,但是,原文的意思简直……


Tom Waits


凤:特离奇梦幻。


刘:像童话一样,但是绝对是男人喜欢的童话,不只是女人喜欢的童话。你想,你走在林子里,看到一束光,你什么感觉?给我的感觉,我觉得最主要的是他对周围人的生活是那种作为一个艺术家的关心,而不是说作为一个商人的关心,作为一个商人的关心是这样的: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要满足你需要的东西。


凤:我为你的需要来创作。


刘:不是为了我对你的爱而创作。这个需要就像咱们前边儿说过的,你身上已经有好多坑好多伤了,我去帮你疗这些伤,像江湖大夫一样,但艺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实际上是,也许你有伤,但这些伤对你已经不重要了,你需要的是美,艺术给你的是这个东西。你觉得你可以抛开一切,哪怕带着伤,哪怕带着浑身的坑,但是你要像一个人一样生活,你需要的不再是利,而是美,而这个时候一个艺术家对你的意义就非常非常重要。


凤:而Tom Waits带给你的正好是这样一些东西。


刘:对,我觉得他是一个艺术家,他是一个用音乐来告诉大家人可以怎样生活的艺术家。


凤:艺术家为人,为人生提供这种可能性。


刘:对,Tom Waits是我最……我不喜欢说我最喜欢谁之类的,但是他确实是一个让我觉得最为挚爱的音乐家。





 丨 电影 丨

贾樟柯 《小武》



刘:我带来的电影是中国人自己拍的片子《小武》。


凤:贾樟柯的《小武》,你一定是看得刻录盘吧,这电影连盗版都没有。


刘:对,贾樟柯这家伙挺棒的。里边儿的主人公老让我想起来我们家在外地的亲戚,就是住在农村的亲戚到城里混来了,甚至于让我想到我上清华、北大的亲戚,我们家所有亲戚里边儿就我最没出息,你知道吗?所以这主人公我太喜欢他了这个导演作为一个艺术家,他反映出来的是很真实的问题,你的,大家的,生活失败的这方面。


凤:他不去粉饰生活,而是给你呈现原本的生活,生活就是这个样子。


刘:其实我觉得,人所谓审美,有一种心理倾向,就是说,他所讲述的这个故事是你宁愿相信的,哪怕找出一辈子的经验,找出所有的理由告诉我这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我宁愿相信,像《小武》这样的故事对我来说属于这个范畴,但像《泰坦尼克》这样的东西,哪怕他把所有的细节全都拍得非常非常真实,往胸口上挂的那大宝石哪怕看着比真的还值钱,我就是不信,你就演下天来,我也不信。根本不信,所有的故事情节我一点儿都不带相信的,所以呢,你们看吧,我走了。其实咱们生活当中有好多事情,你完全可以不用任何技巧去吸引别人关注,你只要把它反映出来了,别人就会关注。


凤:《小武》这电影很长,它又没什么故事没什么情节,不是那种情节剧,它就是一个人生活流程的展示,一个非常现实主义的没什么技巧的电影。


刘:对呀,我觉得现实主义就是永恒的,这种东西让我觉得实在,"梆梆"砸在地上有声。闹了半天,我所讨厌的这些在城里偷东西的贼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从看完这片子开始我不讨厌他们了,你知道吗?这是一个艺术家对其他人的影响。


完整访谈音频点击左下“阅读原文”



后记:


去北京采访刘冬虹时

刚好也约了贾樟柯的采访

于是,老刘顺道成了我的助理

和我一起采访贾樟柯

我们去东直门簋街一边吃麻辣龙虾

一边商量采访内容

不想竟然目睹了一次绝对现场


有个卖唱的年轻人提着吉它来到小店

挨座打听有没有人听他唱歌

刘冬虹说:“我给你钱,你听我唱吧

然后他拿过吉它,运指如飞

从他口中一串串的长句子

随着音乐“咣当咣当”地甩出来

那卖唱的青年当时就傻了

小店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现在你也有机会目睹

刘冬虹与沙子乐队的绝对现场



云媒迅猫之夜


小凤当炉赠青啤

老刘鼓琴鸣沙尘

 

权当作隔年歇息的机缘

拂去镜面上的蒙尘

才能重新照见灵魂的容颜

 

时间:2018,1月6日晚20:00

地点:济南环山路69号班卓音乐酒吧



冠名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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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老刘

 

 在别人以为他们已经消失的时候,‘沙子’逆向找着了摇滚的正根儿。他们同那一些音乐语言贫瘠的人不太一样,不在姿态上使劲,而是把乐队弄成了一台创造出能量的发动机、听得见呼吸的活体,你扳着指头数数,还真数不出几个这样的中国乐队。

—— 郝舫(著名乐评人)


 那期节目我刚放完‘沙子’的歌《膏药》,就有人打电话来提意见,结果《新音乐杂志》从那期起就从直播改成录播了。可是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再放‘沙子’的歌。

——张有待(著名DJ、新音乐节目主持人)

 

第一次认识‘沙子’,他们无论从气质上,还是从音乐上来讲,都显得很特别。我注意看了一下大伙儿的脸,他们全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表演的沙子,那种专注的神情……我想,那天晚上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沙子’震住了。

——吕玻(京文唱片公司总监/酒吧老板)


几年前在方庄的一个酒吧有场演出,我也是第一次听‘沙子’的作品……其实这支乐队有一个特别棒的吉他手,他弹的吉他是我所听到的国内吉他手中最有感觉的。

——左小祖咒(中国另类音乐的代表人物)

 

有一天刘欢过来找我,跟我说最近听了一首歌特棒,名儿也挺怪,叫‘膏药’......

—— 高晓松(著名音乐人)


沙子乐队的作品,偏冷,不张扬,但很有劲,像地底暗流,你看不见,但可以感受到那份涌动,迷幻,锐利,而且他们的作品能够真实表达自己的欲望,不隐藏,不修饰,有些很强的存在感。沙子乐队是我最欣赏的国内摇滚乐队,从我听摇滚起,去的最多的现场就是他们的。

——不器(知乎网友)



 2018,0106

让我们在寒风凛冽的泉城

来一场“爱与自由”的狂奔吧

love & freedom

我们不见不散



听老刘这醉酒的灵魂的歌唱怎能没有酒

因此每张票均含赠送啤酒一瓶


以青啤小金质为主

小凤夜访便利店搜到一瓶

第一次入口如千万个小气泡在舌尖跳舞

无比美妙



现场更有神秘嘉宾到场

畅谈《爱与自由》


留言区写下对老刘和小凤的寄语

情深者、话唠者、点赞多者

将有机会获赠

FENG RADIO与单向街书店联合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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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抽奖环节有诸多美好礼品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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