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金曲奖,打败五月天,获得了最佳新人、最佳乐团、年度歌曲奖的草东没有派对又彻底火了一把。
与此同时,他们也成为了当晚最大的争议,一些人觉得他们过于小众,根本没有知名度。还有一部分人觉得这是独立音乐的胜利,终于有人把五月天从神坛上拉了下来。
其实在这之前,稍熟摇滚圈的人对草东没有派对这个名字早已不陌生。他们凭借新专辑《丑奴儿》,火遍了整个大陆,被称为最不像台湾乐队的台湾乐队。
他们是16年才推出第一张专辑的台湾乐团,由主唱兼吉他手巫堵、吉他手筑筑、贝斯手世暄、鼓手凡凡组成。成员最大91年,最小93年,真正的新世代乐团。主唱一口标准的北方味普通话,声线与宋冬野有些莫名相似,咬字清晰,以至于总有人觉得他们是内地的哪个乐队。
2016年,草东没有派对以横扫千军的气势从台湾一路席卷而来,国内数得上名字的音乐节,几乎都有他们的出现。
他们在地下乐团已大红大紫,巡演一票难求。演出的场次经常会显示“门票售罄”,所以也被粉丝戏称为“草东没有门票”。
草东没有派对
一开始乐队起名为“草东街派对”,草东是台湾的一条街的名称,这条人烟稀少长满芒草的街和远处草木茂盛的阳明山。2012年,主唱巫堵与吉他手筑筑在台北阳明山玩耍时,发现了人迹罕至的草东街,放眼望去齐人高的芒草在风中摇荡,自由而野性,于是乐队因此得名。
几年来,乐队成员几经聚散,贝斯手和鼓手相继离队,他们意识到派对终有曲终人散的时候,这群不想长大的孩子便把乐队更名为“草东没有派对”。
这个由1993年前后出生的年轻人们组成的乐队,以其直白的歌词、玩世不恭的唱腔,以及反抗性的社会意识引起两岸青年共鸣。“台湾万青”、“台湾宋冬野”这样的标签也打在了草东的名号之上。
我想要说的,前人们都说过了。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烂泥》
草东的出现,可以说是打破了台湾流行音乐惯有的“小清新”与“小确幸”,他们一反这些年来台湾流行乐黏腻的文艺腔,歌曲直白简单,却刀刀见血。
比如《大风吹》里的“那东西我们早就不屑了”,比如《山海》里的“他明白,她明白,我给不起,于是转身向大海走去”,比如《烂泥》里的“我想要说的,前人们都说过了,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
有人称他们是台湾“新垮掉的一代”,有人把他们的音乐叫做“魯蛇(loser)之歌”。
“音乐特性鲜明,颠覆听者的聆听期待,展现乐手撞击的生命力和专辑的高度完整性,是下一个世代依然能继续期待的声音。”这是颁发最佳乐团奖时,金曲奖现场的评语。
能被金曲奖青睐,是草东的实力与运气,而在获奖感言中,主唱巫堵一直强调的也是希望听到更多的声音“我们并不希望区分任何世代,群体,每个群体都有属于自己的虚无与荒谬,很感谢有这么一群人,在这虚无与荒谬,努力寻找自己捍卫的价值与声音”,而之后两次上场的感言中也一直在强调一个重点“希望更多不一样的声音被听见”。而我想,正因为有更多不一样的声音乐坛才可以越来越多元,耳边的盛宴也可以更多彩。
如果说五月天代表着青春、热血、梦想,那么草东的风格则是丧、loser、愤怒虚无、颓靡。
在大部分的摇滚乐里,要么表达欢乐,要么痛苦,要么绝望,要么愤怒,总是在表达着某种情绪。但草东没有派对有的只有空虚与无聊。他们不想帮你解决任何的问题,他们只是把你每天经历的平凡至极的无聊人生说了出来。
所以在他们的演出之后,没有人喊安可,而是大家一起高唱:
杀了它,顺便杀了我,拜托你了。”——《情歌》
草东的成功,是时代的趋势,也是更多年轻人的呼声。从某种程度上讲,摇滚乐从草东开始,似乎是真的进入了新与旧的交替。且无论草东将来的发展如何,或许都会在台湾摇滚乐史中被记上一笔。
高处不胜寒,草东未来的路到底会怎么走谁也不知道,我们只能期待在这个资本进入音乐市场的混乱时代,草东能像他们自己说的这样,永远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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