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放下导筒,随即化身巴尔干摇滚“无烟乐队”灵魂人物,闯另一颠峰

2023-05-10 14:56:27


称霸世界三大影展、鼎鼎大名的大导演库斯图里卡,曾横扫戛纳、威尼斯及柏林电影节的最高殊荣,是少数赢得影坛“大满贯”的国宝级导演

库斯图里卡的经典作品《亚利桑那之梦》《爸爸去出差》、《地下》、《生命是个奇迹》及《黑猫白猫》等,如果没有了当中的精采音乐,也许就失色不少。库斯图里卡不单重视音乐,更身体力行,当他放下导演筒,背上电吉他,随即化身“巴尔干摇滚” “无烟乐队”的灵魂人物,以摇滚乐闯另一颠峰。


库斯图里卡与乐队至今走遍叁十多个国家,演出超过500场。英国传奇庞克乐队The Clash 的Joe Strummer,盛赞他们的音乐是“疯狂的犹太人婚礼进行曲”,乐队“无烟”但浓烈呛喉的朋克风格,,加上多种乐器的演奏,融合自由奔放的吉卜赛民谣、爵士及摇滚元素,节奏强劲有力而且充满节庆的喧闹气氛,令台下观众热血沸腾、随歌起舞。

吉卜赛式的狂喜、狂欢、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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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国家叫南斯拉夫。它出过一个闻名世界的导演兼音乐人——埃米尔·库斯图里卡,他告诉全世界这个国家的人憧憬过英雄,英雄忘情纵酒,坐在飞驰的大马车上,无所顾忌地穿行在深夜的街道上,用钱让身后一群乐器演奏者一路奔跑尾随,奏响狂欢的音乐。


1980年代,这位欧洲电影界以反传统电影风格著称世界的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Emir Kusturica),相对于欧洲传统电影阵营,他天马行空,以青春放旷的诗意风格同时获得了铁幕两端不同意识形态国家的认同。


他的电影语言与艺术电影以平缓节奏见长的传统背道而驰,却赢得了三大A级电影节的青睐。最重要的是,。虽然他被西方文化做出了最高认可,但他自己则是一位来自巴尔干、。

并且库斯图里卡更喜欢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音乐人。是的,是在当代音乐界,他更是一位无法忽视的贝斯手和摇滚歌王,他用创作音乐、建设小镇、开班电影节形式继续着他电影中的诗意魔幻现实主义风格,成为当代世界文化界一个独特的符号化人物和现象级存在。

从改编自南斯拉夫使人薛维的长诗的处女作《你还记得多莉贝尔吗?》获威尼斯金狮奖后,埃米尔·库斯图里卡就开启了几乎一部片一个奖的节奏,成绩显赫。

1985年的《爸爸出差在外》与1995年的史诗级巅峰之作《地下》两捧戛纳金棕榈,他成为备受推崇的大师,而笔者认为体现他最高艺术成就的是为他带来戛纳金棕榈最佳导演奖的《吉普赛时代》(1989年)。1998年,他又凭借《黑猫白猫》获得第55届威尼斯银狮奖最佳导演奖……


作为极具标识化的电影作者,库斯图里卡的电影和音乐与他随性、不羁的个性一样,沿袭了巴尔干半岛上斯拉夫文化的奔放、癫狂、悲天悯人和魔幻神秘。



    电影


《牛奶配送员的奇幻人生》是让笔者第一次认识库斯图里卡的片子,这次相识真感觉相见恨晚。 


玩过乐队的库导在片中的角色做着他在现实中乐队的老本行,直到战争打响,才踏上了送奶路。库老敲着马林巴,如忠犬一般的隼跟着节奏摇起头,使得人们对音乐品味这么好的导演一下也失去了抵抗。 

而这只是一段序曲,当吉普赛人的狂欢开始,混合着酒精、舞蹈的音乐响起,屏幕外的人都会忍不住跟着一起晃悠。

就像是电影艺术百年难得一遇的宠儿,库斯图里卡用电影征服了所有观众。这种可以称呼为“超现实主义”(或“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兼具了戏谑、癫狂与黑色幽默。


如同坠入一个不断加速的梦幻世界,观众在流动的盛宴中沉潜,迷醉,失去控制。一方面是全身心的欢畅,另一方面又时常感触到伤感。

这种电影感受,源自于库斯图里卡电影中多种手法的交互作用:快速推进(剪辑)、丰富的意象(层出不穷的动物)、宛若疯癫附身的演员(表演)、极度欢快的吉普赛音乐(配乐)等等等等......

其中电影的配乐,就像是丝带一样,紧紧地将所有电影情节交融在一起,难舍难分。


这是因为库斯图里卡的电影几乎全部采用「无烟地带乐队」的音乐,他们的音乐就像电影影像般流露出南欧文化的特殊质感,一种带有黑色幽默而荒诞吊诡的剧情铺陈,前一幕一群人拿着自己的乐器在爬在树上弹奏,下一秒他们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赶着火车,让观众根本应接不暇。


音乐


说到「无烟地带乐队」,不得不提及“无烟”的领袖内里·卡拉季奇,1980年他组建了乐队,1986年吸收埃米尔·库斯图里卡任贝斯。1994年,改组后的乐队正式启用No Smoking Orchestra这个英文名,并吸收库斯图里卡的儿子斯特莱博·库斯图里卡任鼓手,从此父子并肩战斗。


在库斯图里卡电影中你可以听到「无烟地带乐队」带来的歌剧、古典音乐、爵士、巴尔干各地民歌、民谣、雷鬼、斯拉夫舞曲、阿拉伯音乐、犹太音乐、非洲民谣、摇滚乐等等等等不同风格的音乐……

这简直是一个世界音乐的顶级马戏团,从音节上就可以听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狂喜、狂欢、狂舞的节奏。

该乐团融合了吉普赛、爵士乐、摇滚与朋克的音乐元素,在南斯拉夫掀起一阵热潮,彻底改变了东欧的音乐语言。在「无烟地带乐团」为库斯图里卡的名作《黑猫白猫》担任配乐之后,他们的音乐被称为“巴尔干朋克”。

库斯图里卡是乐队的吉他二副,他的招牌动作却是边弹吉他边叼一根雪茄。其他乐队成员也差不多,都是一幅痞相,带着奇形怪状的帽子,穿着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衣服,他们精力旺盛,往往在声嘶力竭的演唱会之后,还要来一段激昂的辩论,以及打翻一些东西的摔跤比赛。


他们玩儿的,叫朋克,不是他们自己标榜的,而是观众这么称呼。


库斯图里卡也是一个绝对有掌控欲望的人,如今他已经完全主导了「无烟地带乐队」,他说:“乐队把大杂烩拼成美妙的音乐,就像古希腊的宗教仪式。”英国著名朋克乐队“冲撞”(The Clash)的乔·斯特拉莫称赞他们的音乐风格是:“疯狂的犹太人婚礼进行曲。”

“曾经有一个国家”有着它自己独特的音乐,那个国家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但它的人民和表现其国家的电影及音乐还活着。


有时候,,而有时候它们是治愈最深沉的悲痛的解药。更多的时候,它们是催眠曲。人们听见它的时候,会梦想起他们的国家,并记起他们的根源所在。


作者:坏猴子影业  



在《导演的诞生》这本书中,在关于库斯图里卡这一章中,他回顾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及第一次拍电影的体验。



以下访谈摘自 后浪出版公司电影新书《导演的诞生》!


洛温斯坦:你的电影中经常采用铜管乐和吉卜赛音乐。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你接触过什么类型的音乐?


库斯图里卡:小的时候,我生命中的音乐主要是意大利合奏曲,《两万四千个吻》(Venti Quattro Mille Baci)之类的音乐。我和朋友们在一家小型社区俱乐部里听了所有这种类型的音乐,还试着模仿。那时我们组建了自己的乐队,滑稽、笨拙地模仿听到的乐曲。我们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向世界证明自己。音乐对我们很重要。后来,我接触了 70年代伦敦的朋克音乐,像冲撞乐队( The Clash)和性手枪乐团( Sex Pistols)这类表达对保守党不满的音乐类型。对我来说,这是另一个很重要的阶段。今天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我们的传统音乐变成能与世界交流的语言。


洛温斯坦:在我们谈论你在电影学院的学习之前,能告诉我们一些那时你看过的电影吗?你看西方引进电影,还是南斯拉夫本土电影?


库斯图里卡:我没看过南斯拉夫的电影。我一直都在看塞尔吉奥 ·莱昂内拍的通心粉西部片。你会在我所喜欢的费里尼电影中发现某种不一样的气质。那时我还年轻,我妈妈让我和亲戚或是社区里稍微大些的孩子一起去看电影。去萨拉热窝的电影院就像过节:那里更像是搞庆典而不是看电影。放映时,你能听到说笑,会发生许多好玩的事。有些人违反电影院规定,会在看希区柯克的电影时带着鸟来,在最紧张的时候把鸟放飞。很有趣。当然,没人指望我能成为艺术家。因为我的电影生涯和足球一样,都局限在郊区那一亩三分地,那里到处都是匪徒。我和那些年龄大的男孩们在一起,总是和罪犯、扒手之类的人扯上关系。所以,我所接近的生活本身就十分电影化。正如我所说,没有人指望我能成为艺术家,这在我从电影学院毕业后,给自己定位时,帮了不少忙。如果你想成为导演,就得有料。从初恋到抢劫报摊,我的经历相当丰富。这是一种低调的实践。我并不是亲身经历,但我观察得非常细致。这或许是我能成为电影导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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