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乐队曾被誉为“中国摇滚最令人不安的声音”,如今,他们要用这张雪藏十五年的专辑再创传奇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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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3号,青岛方所,一场特别的演出。

 

这是一支尘封了十五年的乐队重新复出后巡演的最后一站,十五年前,这支乐队被誉为“中国摇滚最令人不安的声音”,十五年后,他们站在被众书层层环绕的圆台上高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




他们粗粝,肆无忌惮,怒气万钧,时而爆发出痉挛般的嚎叫,又急转直下化为哀鸣状的控诉,似在低吟一首悲悯的朦胧诗,震撼之处直击灵魂,为观众献上一出站在时代废墟上的荒诞剧。

 

没错,是木推瓜回来了!

雷声沉闷的献出闪电

夜在我怀里嚎啕不已

世界就在那儿欢乐也疼

是悲剧的诞生

 

今天我们采访到的是乐队主唱宋雨喆。




宋雨喆,2000年5月组建木推瓜乐队。木推瓜的活跃期同崔健、窦唯等摇滚歌手在一个时期,他们曾是国内最好的摇滚乐队之一。但由于宋雨喆之后处于迷茫状态,故乐队在2002年解散。2009年3月,宋雨喆创立大忘杠乐队,致力于同一主题下不同音乐类型、不同音乐背景乐手之间的融合。


如今木推瓜整装再出发,这对乐坛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大的惊喜,而他们也必将营造出一个新的传奇。


Q&A

Q:选择书店作为您结束复出巡演的最后一站相比之前(巡演)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吗?

A:这个问题挺有意思,因为在之前我很难想象在书店这样的环境里,流动的顾客,哪怕他是和音乐相关的,而且声场和音乐的冲击力在书店是否最为合适,这都是我没有想象过的。但今天我感觉特别好,而且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多的限制,把我放在很多地方我都可以演。

 

Q:您有没有预想过此次复出的反响?

A:观众的反响我很难预期,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的音乐它不会是一个特别流行的东西,不会有广大的受众,其实我也希望(会有广大受众)这样,不是我不希望,但如果过多考虑预期就会影响你做事情的驱动力,所以我们既然决定做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重新走到一起,那就是有一个很强大的理由让我们这样去做,而且我们重组了,不会再轻易说解散。

  

Q:不知您有没有注意过台下的乐迷,您的受众群体普遍年纪越来越小了,也有特多年轻乐迷把您当男神,您觉得有负担吗?

A:我没有这个负担,去理解九零后甚至零零后在想什么这确实也是我很希望去做的一件事情,但有个前提,我肯定不会因为你们的喜好而丢掉摇滚内核这个东西,摇滚乐是二十世纪一个很伟大的音乐事件,虽然到现在有很多风格的变迁,但内核的东西并没有丢,当我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如果你们喜欢,那也恰恰是这种内核引起了我们的共鸣,这种反抗的,不愿被精神奴役压制的,渴望自由的内核。




Q:您会担忧您歌中的内核、所表达的东西(因为阅历或其他缘故)不能被年轻乐迷真正理解吗?

A:我没法过多担忧,只能是期望吧,复出之后我特别希望能感染到你们部分的人,哪怕一个人两个人,你们这代也许会基于同样的渴望去感染我的孩子,我没法说我们能不能去改变这个世界,但年轻的时候你要有这种改变世界的心,虽然或许你改变不了什么,但你要保持生命力,尤其是我们处在的这个环境里,不足以让你去安于它,还差得远。

 

Q:您经常挂在嘴边说要成为中国的Rock Star,这是您年轻时候的一种愿景,还是某些程度上对中国摇滚乐的戏谑呢?

A:里面有玩笑的成分,这是一种很模糊的责任感,其实我很不愿说什么责任感,事情一旦到了这个程度就好像你真的要去做成什么事业一样,我可以不当Rock Star,我也没有特别大的物质需求,我为什么要顶着这个名字?难道这个名字对我来说重要吗?它需要有态度,也许在西方会好一点,但它也是被全球商业资本所裹挟。


我想去当它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几十年我要为这个名字(负责),但当Rock Star究竟要干嘛也没有一个特别清楚的界定,所以我寻着我的本性,基于这个表达,而不是随便的去附和一些东西,我要把态度鲜明的东西,摇滚乐内核的东西将它投放出来,去击碎一些东西,我觉得这就是Rock Star要干的事。

 

Q:当初是怎样的际遇让您着了摇滚的道儿呢?

A:我十五岁就开始喜欢摇滚乐了,那时候是打口带的年代,当时接触到摇滚乐一下子就迷上了,感觉如获至宝,觉得比港台流行歌好多了,它是可以真实表达的东西,当时就义无反顾跑到北京玩音乐了。


我不记得第一张打口带是什么了,但影响我最深的那一批(打口带)里面,比如说,the clash,radiohead,led zeppelin,六七十年代那批对我影响挺大的,包括nirvana,grunge那批,在grunge之后我倾向于摇滚乐的意义即使在西方也不鲜明,british pop那些更多的是商业做出来的东西,尽管也有些乐队做得很好,六七十年代那种力量在后面的乐队已经看不到了,或者说和grunge一样玉石俱焚了。




Q:就像树村后来那样吗?

A:树村那个年代其实有很大的一个生活状况原因,我们即便能坚持能挺下来,没有演出,没有音乐节,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非但没地方演,摇滚乐还承受着一种压制,在报纸上都不让登,更别提电视或者其他媒体,所以在没有演出的时候,真的想去坚持下来就需要有一个很强大的精神力量和世界观,年轻的时候你是有那个生命力的,但你还缺一种把它收到骨子里的准确力量。

  

Q:早期的木推瓜定义自身为85%的真、善、不忍、爱、耻辱,15%的虚荣,重组之后在心境上有什么变化吗?有没有加入新的东西?

A:我觉得音乐的表达更精准了,以石击卵,我们十五年来一直在做音乐,虽然不是做木推瓜,但肯定更明白音乐的来龙去脉了。在心境上我没法代表他们三个,但我们回来肯定是拧成一股绳子做事情,我没法再像那个时候一样把它们分得那么细,我现在很自然,知道自己的方向。


我们说绝望是悲伤的疖子,你要想要(好得)快点,你就使点劲儿把它剜了去,要不然他也会自己长掉,绝望和耻辱感这些东西我们没了,但那种悲观的力量还在,他也不是一个很清晰的悲悯。你在完全安逸欢乐的环境里面,那才是真正的颓废,如果你甘于待在那个环境里的话,倒不是说人不能享受欢愉,这两种力量本就构成了这个世界,我只是想说,尤其在年轻的时候,痛苦是在下面驱动你的。

  

Q:这张雪藏了十五年的专辑歌词中依旧难掩“如戳了自己一刀”的愤怒,这种愤怒是毫无来由的呢还是有具象根源的?

A:那种潜藏在人类基因中的痛苦,悲剧化的那种东西,它是一个大的问题,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反映在这个世界上,你受到的教育,莫名的道德,无聊的谎言种种包裹着你,至少这些东西到现在也还是这样,它没有变,就连现在我们接触的这些信息都是被过滤的,都是被人安排的,你能看的你不能看的。


这个在十五年前更厉害,虽然我们那时没有现在年轻人接触的信息量这么大,信息大有一个好处,你可以更多地判别,能尽量接近真相,但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它让人失去一种专注,注意力被转移,人还是需要一种自己的思考,把你的知识转化成(智慧),我不倾向于把它说成一个智慧,在宗教里说转识成智,但这不是智慧,这是怎么看待你和别人之间的关系,你和世界的关系,再打开一点,你和宇宙的关系。




Q:后来这种愤怒怎样被消解掉了?

A:我没觉得愤怒的东西真正被消解掉了,只是一段时间远离了这(愤怒),我根本没有试图去解决这种愤怒,我还是有这种(愤怒的)力量,我不会用中年人的生存智慧去判断年轻人,我不会认为我年轻时或现在年轻人的一些东西是小儿科的,或者那种愤怒是不值一提的。

 

Q:关于《悲剧的诞生》这张专辑,您说过悲剧的力量实际上是一种年轻的力量,那么您认为年轻时的这种绝望、愤怒是卯足了劲儿朝虚空挥去的拳头还是说这种力量会落在实处?

A:我倾向于认为在这个社会范畴内痛苦其实是一种驱动力,但它很难被认识到是一个驱动力,你被痛苦驱使挥动拳头,这一拳落在虚空,什么都没有砸到的话,如果你还是能卯足了劲儿,即便你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你还能使出这个劲儿去打,那本身这个劲头儿就挺值得(肯定)的,这也是生命挺本质的一个东西,但再返回来在你的生活里面,他还是有一个现实的意义,一个你可以直接较上劲儿的东西。




我对年轻人始终有这种希望,我希望我能去传达这种无所畏惧的东西,你也许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但你得去干,就像我在大忘杠的下一个巡演《天根游云》,天根是《庄子》里的一个年轻人,我想了好几年这个年轻人,他到殷阳蓼水边去问无名人“请问为天下”,我怎样去改变这个世界,无名人把他损了一顿,从道家来看,你任何的努力都是无为自化的一个过程,这种(努力的)过程实际上是无意义的,天根他被损了之后又再问,无名人在神游莽眇,又给他讲了一遍这个道理。


我去想天根之前是什么样的年轻人,天根之后又是什么样的,在这个中间他为什么又再问,他有一种疑惑,有一种柔韧的东西驱动他去问。

 

我希望年轻人保持这种生命力,这种劲儿,去问,去了解,去试图改变,也许在你生命里,你就能改变了,你就会最终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也许不会这样。也许你会碰到无名人,在一个更大的精神世界里,你会找到自由的东西。但我作为一个父亲,我不会去直接告诉我的孩子,你自己去问,自己去生活,自己去找,我不会给你讲这些。珍惜这种生命力吧,珍惜这种痛苦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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