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玩乐队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2023-05-10 14:56:27

1月26日晚,《歌手2018》播完了第三期,结石姐又㕛叒拿了排名第一;张天又掉线了;李圣杰却在连续三次第一个出场以后黯然淘汰;至于补位歌手李泉,也顺利地来一个软着陆。

 

按照惯例,以上的我都不打算聊,今天我们来聊一聊被汪峰翻唱的《下坠》,因为这首歌的原作者时剑波,大概在过去的一天里经历了一次突然的高光时刻。

汪峰翻唱《下坠》


时剑波火了吗?这是在看完了《歌手2018》第三期以后我唯一一个关心的问题。

 

被汪峰翻唱《下坠》以前,时剑波在节目VCR里面说,这首歌在QQ音乐的评论数目是0,而在节目播出一天之后,我看了一眼,这个数字已经差不多到了16000。

 


或许时剑波确实不是一个让人耳熟的名字,1999年毕业于南京理工大学的他,其实在音乐圈已经打拼了很多年,他给轮回乐队写过歌词,给佟大为、小宋佳、谢霆锋,甚至英特尔公司写过歌。

 

而昨天晚上《歌手》的舞台上,汪峰翻唱的那首《下坠》实际最早是被迪克牛仔选中在2007年的专辑里,当时还给换了一个歌名叫《可以不流泪》。


迪克牛仔 2007年专辑《风飞沙》


再往前追溯的话,时剑波还在南京组建过一支叫铁皮房子的乐队,在网上我找到了一篇原文发在西祠胡同网站的文章,回忆起了南京理工大学1997届那些玩乐队的年轻人们毕业演出的场景。

 

那时候时剑波已经凭借着几首原创在Tom网站上有了一定的名气,而就像他在节目里面说的那样,《下坠》在当年,其实是他因为失业,躺在出租屋里弹着吉他,突然之间床榻了的时候灵感迸发写出来的歌。

即使是在那一批人里,他也不算年轻了,毕业以后做了一年的广告文案以后,他开始辞职走上了酒吧驻场的生涯,而后历经多年,始终没能混出多大名堂。而2009年他又得了一场大病,只能从台前唱歌转到了幕后制作。


时建波


时剑波的人生并没有多么曲折复杂的离奇情节,在那个唱片行业最不景气的年代选择入行;在那个摇滚乐没落的地下十年里选择玩乐队;最出名的歌终于被主流歌手选入唱片,却并没能唱红。如果能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不知道时剑波会不会再次做出同样的人生选择。

 

对于每一个在学生时代里曾经有过音乐梦想的年轻人来说,其实都面临过同样的选择,于我而言同样如此。

 

我面临本科毕业是2008年的事情,如果说世纪初的时候校园舞台上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弹着木吉他唱《同桌的你》,或者玩乐队翻唱Beyond的年轻人的话,到我上大学的那个时候,新一批的年轻人们喜欢的更多是周杰伦和超级女声。


而我们大学时候玩的那支乐队,也从百花齐放的校园乐队里不起眼的新军,最后竟然成了上万人的校园里唯一一支成建制的像样的乐队。


时建波


我记得毕业那年,有个女生在校内网上给我发私信,说看了我们的演出,希望我们可以“继续追求音乐梦想”。当时我很礼貌地回答她,说我并没有打算继续玩乐队,而是准备考研。

 

我记得她当时可能很失望吧,还给我说了一通大道理。

 

梦想重要吗?其实可能也没有那么重要,至少对我这样的俗人来说是如此。我记得我的一个朋友,也是当时一起玩乐队的,他打鼓打得比我强一百倍,后来他毕业以后,也是读研,然后进了一家科研单位工作。

 

他跟我说过一个叫“食堂与温床”的理论,我至今记忆犹新。


时建波在《歌手》的VCR中


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你总得有一门谋生的手艺,这是你的“食堂”;而每个人也免不了有自己真正喜欢干的的事情,这是你的“温床”。

 

在食堂里吃饭,在温床上睡觉,这才去正确的选择;而如果你在食堂里睡觉,在温床上吃饭,那你注定不会过得很幸福。

 

或许我也是如此,早早领悟到了自己在音乐上才华有限(不然也不至于两年都没学会双踩,当然也可能就是太懒了),所以早早地放下了所谓“音乐的梦想”,而只是躺在温床上的时候,才偶尔再发一发美梦罢了。



在知乎上有一个问题是“那些大学时候玩乐队的人后来都干了什么?”

 

我扫了一遍,发现还在玩音乐的人凤毛棱角,大概大部分的人都是像我一样的实用主义者吧。在年轻的时候,我既有过文学梦想,也有过音乐梦想。

 

文学梦想的破灭是在我把写得最烂俗的长篇小说交给某个编辑的时候,他告诉我现在的行规是自费出版,印3000册,你自己拿走1500拿去买,这就是你的版权费。

 

音乐梦想的破灭大概是在有一次我看到一个视频,唐朝乐队的老五在一个大概是某某超市开业庆典的草台班子上演出,下面有人冲着他一直喊“黄家驹!光辉岁月!”我不知道老五当时是如何才保持住了自己的情绪,继续弹着手里的吉他。



唐朝乐队老五演出遇到观众起哄“黄家驹!光辉岁月!”


做梦的成本太高了,我们大部分人都懂得这个道理,而或许只有像时剑波这样的小部分人不懂吧。

 

我不知道《下坠》这次的爆火能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知名度;也不知道这一波热潮过去,几个月后,一年以后,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下坠和时剑波,但至少在某一个瞬间,我会觉得,这至少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梦想实现吧。

 

2010年,我研究生毕业,当时的校园里甚至连一支像样的乐队都不存在了。于是我牵头,找到了还留在那个城市的几支乐队的残留人马,一起搞了一场“告别演出”。

 

很多年以后,其实我已经不太敢回头去看那时候年轻而幼稚的自己,但是每次当想起那个瞬间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嘴里泛起的一丝甜味——

 

那是梦想的味道,我还记得。

第零期


汪峰领衔《歌手2018》:中国摇滚新教父的加冕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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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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