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摇滚:地火中燃烧的激情与乡音

2023-05-18 23: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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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已然破碎 唯吾心逍遥

Reality is Broken My Heart is Unfettered

全民摇滚的激情褪去,兰州的摇滚人也开始反观本土文化中的精华。


以野孩子、低苦艾为代表的众多乐队秉承着最初的音乐梦想,唱着印有家乡烙印的词曲旋律,让属于兰州独有的摇滚精神继续。

打口带“LiveHouse”

1986年纪念国际和平年音乐会上崔健一首《一无所有》唤起国人表达爱与自由的新渴望后,抱着吉他弹唱并走进摇滚的世界,成为当时文艺青年对生活的由衷追求。

吉他手别峰和诗人杜维显然是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焦灼的火药味,迅速地在未重建的甘南路联手开起了非主流专卖店,将国内外地下乐队的CD、打口带、先锋文化的书籍和前卫服饰同时补给进来。

但后来发生的一切,很快证明了一件事:在这一行中信仰音乐注定是要失败的。

2002年,别峰、周进以及在家和学校之间游荡的柿子一起,组建了兰州噪音协会。这个高产的实验噪音团队,后来被誉为中国非学院派实验音乐的最高水平

但同样承载了别峰摇滚梦的非主流专卖店却在行至第6个年头时关门大吉。别峰说:“‘非主流太过理想化的方式和如履薄冰的自以为是及最终幻灭了的乌托邦式摇滚蓝图,使它注定像它的名字一样在任何时代都会被忽视、被冷落、被遗忘。

之后,酒吧很快成为这批摇滚人新的去处。伴随着乐队的兴起和成熟,李健斌和朋友一起开了时间吧,这是许多兰州人对摇滚的另一段记忆,甚至有人认为那里是兰州摇滚精神的殿堂。

这种纯粹为了给圈里的朋友提供唱歌场所的初衷,在遇到种种现实压力后,不得不宣告终结。李健斌说:如果当时能再坚持一下,其实我们还可以存在下来。但事实上,关于摇滚,非主流的外在张力对很难赢得共鸣的粉丝来说,接受也是一种挑战。

也许正就像低苦艾乐队刘堃所说,做什么音乐和听众是谁都不重要,关键是你选择什么样的表达方式,让对方感受到你所要带来的音乐讯息。

葵在演出信息发布方面做的很好,在业界颇具口碑的成都小酒馆都自叹不如。民谣歌手李敬进说的这个,就是摇滚乐队继时间吧后新的演艺场所Live House”

LiveHouse,最早起源于日本。和普通的酒吧不同,Live House一般有顶级的音乐器材和音响设备,非常适合近距离欣赏各种现场音乐。

其实是这个店老板娘的网名,因为怀着对音乐和丈夫同样深的爱,所以辞去工作投资经营起这个Live House。在妻子的全力支持下,蒙谅全身心陶醉在他的音乐世界,将兰州摇滚的演绎氛围继续发扬光大。

民谣和野孩子

今年年初,张佺回兰州看望老友,这个消息随即让李健斌萌发了一些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的冲动。于是,就在葵Live House,二人重温了过往的音乐之路。

张佺作为野孩子的主创之一,他与金牌搭档小索有着深沉的兄弟亦是挚友之情。

1995年,张佺和小索在杭州组建野孩子后,将家乡兰州周边的民间音乐元素融进原创音乐的灵魂,用乐评人颜峻的话说,与创作方式投靠盲目与抄袭的乐队相比,野孩子先是用做人的方式树立了乐队的气质。他们的创作过程才是真正的生活。

曾经在摇滚乐最发达的北京树立起中国民谣标杆野孩子,从此让业内对这个西部城市不敢小觑。

但是2004年,随着小索的英年早逝,张佺这种真正的生活连同野孩子的名号一起被搁置起来,直至经历了与小索分别的七年之痛,张佺才又复出重组了野孩子

比张佺稍晚出现在摇滚乐队伍中的李健斌,其实和许多最初喜欢上摇滚乐的乐人一样,在崔健精神的指引下,曾经一度疯狂迷恋、copy西方摇滚形式的外壳,长发披肩、脚蹬战靴、歇斯底里。但是,当生命中走进更多温暖的邂逅后,他剃短了头发,开始研究并运用民间音乐的元素。

《阿干之歌》是流传于阿干镇一带古河州曲风的花儿,上世纪50年代有人搜集到了这首词,但是无人能唱出曲子。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尝试着去为它配一下。

李敬进的长发至今还留着,我最喜欢15岁时候的我,感觉特别真实,特别棒。所以,现在也不想有太大的改变。喜欢旧物收藏的他,每年四五月必定骑着他众多摩托车中的一辆,离开兰州去外面兜风。从小父亲就给足了自由的李敬进,常常将那么复杂干什么?作为对对方的提问的回答。

李敬进常说,“‘花儿是中国民间文化的宝贝,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西北有很多好唱家,但是这么好的东西,全毁在了咚次咚次的编曲和伴奏上。

他将自己放逐在花儿的世界,用大量的时间记录和体会花儿的韵味。王洛宾和西北花儿王朱仲禄成为他音乐之外最高的山峰。

李敬进对带有民族味道的音乐似乎格外偏爱,“Lessonone主唱,圈子里叫的藏族女孩赵聪琳,乐感特别好,音色也很透亮,天生的好嗓子。

被朋友戏称萝莉嗓金属心的金曦也很喜欢,只是两个女孩子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金曦喜欢蔡健雅、张悬、范晓萱这些原创女歌手,并以独立音乐人的身份坚持着自己的原创,常常也以不喝酒不抽烟不晚回家的原则坚持着做人的本分。

刘堃和低苦艾

低苦艾在民谣的路上,且行且用心收集流行的声音,作为将来某个可能会碰触到的点。我们的音乐元素可以很丰富,但有一个内核就是要关怀身边的人、关怀内心的那个我。

年初,受到瑞士文化交流项目的邀请,主唱刘堃和他的低苦艾乐队第一次集体走出国门赴欧洲四国巡演。情人节安排的第一场演出,让刘堃感慨不已,台上两个小时的演出,承办团队会提前2天拿走设备清单、演出要求。而且,就连提供递毛巾这样的小服务都让人感到很敬业。”“在那边听到最多的是,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刘堃认为,这才是一种做事的态度。

早在两年前,刘堃受朋友之约去法国、西班牙、意大利完成4场个人的巡演后,他就被国外那种做音乐和听音乐的氛围深深感染了。那个时候,我就想等回国后,一定要带团队感受一下人家做音乐的状态。

这次在巡演的最后一站,柏林,许多留学生和学说汉语的德国人都来现场听歌,当台下观众跟我一起哼唱专辑里的旋律时,那感觉就是自豪,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刘堃,是一个散发着文艺气息的青年。早在大学期间,他就尝试了话剧《寻找老子》和《另一位爱人》的创作。毕业后,北京的诱惑同样也在刘堃的身上发生了效力。他去了张佺开的酒吧,听到了从那里传来的全国各地摇滚发出的声音。

走在川流不息的街头,刘堃突然不再盲目,吃着牛肉面,坐在黄河边和朋友喝啤酒,这样的感觉不是更快乐吗?于是,决定要用快乐的心情做快乐音乐的刘堃,离开了这个机会多痛苦也大的摇滚人聚居地,回到了熟悉到骨子里的兰州。

这种感觉也成就了日后创立的低苦艾。

《兰州兰州》这首歌是低苦艾最火的一首歌曲。谈及创作的初衷,刘堃说,这首歌弄好以后的感觉跟当初回到家乡的那种感觉一样,特别强烈,就跟团队商量,干脆直接把这首歌的名字定为《兰州兰州》。

低苦艾乐队成员的年龄跨度从60年代到90年代。面对不同意见,我们就采取以德服人的办法。刘堃的这种与团队合作的精神,来源于他最初的梦想——成为一名足球运动员。在与球队的磨合中,刘堃学会了与人沟通的方法,一种平等包容和尊重的态度。

2006年开始,每年的全国巡演,国内大大小小的音乐节,都有低苦艾的影子,甚至有一年在榆中县举办的高墩营艺术节上他们与当地农民一起唱摇滚,一起听秦腔,感觉特别热闹。

做音乐,是一种感觉,也是一种态度。这是低苦艾的共识。

兰州摇滚,包容而倔强

2003年名为《兰州地火》的原创音乐专辑爆发出涌动在地下多年的烈焰时,人们惊叹兰州摇滚所带来的不可思议。

蒙谅一直渴望在十年后的当下,能够再出现一个像颜峻那样能够推动兰州摇滚乐发展的人。

颜峻之所以经常被提及,是因为他个人的传奇色彩。从1997年策划汇集全国各地20余支地下摇滚乐队到兰州演出音乐节的梦想破产那时起,颜峻就一直沿着这条道路坚定地走着,直至成为中国最著名的乐评人和演出策划人。同时,他的成功也有一种地域所呈现的个性特点。用李敬进的一首《倔强》来比对,倒是有几分贴切。那一座山哟,不经意之间,就来到我面前。那一条路,只等勇敢的孩子,一起去实现。黎明划过黑夜,我们收拾好行李,继续向前。我心爱的姑娘哟,我会用倔强的心,去征服世界。

刘堃对于乐队的发展,始终坚信态度决定一切要有一个主动积极的心态,通过一些活动来锻炼自己的乐队,拓展视野。低苦艾每年会制定明确的计划,国内的巡演及出新的专辑。今后,还会加强国际巡演的力度,让做音乐的状态一直可以得到滋养。

新生的she sleeps next door乐队,不断尝试着各种类型的音乐,主唱陈昊的声音是乐队的灵魂;色彩浪漫简单的音乐,变现于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内容一定意义上是对生活的讽刺与赞扬。每首音乐都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确立了以金属音乐真实有力的表现载体,表达和传递乐队成员对生活态度、社会现实、人生哲理,以及对周遭事物变化的思考和感悟。虽组队时间不久,但在兰州及周边地区通过大量的现场演出经验积累,以其技法娴熟的乐器演奏、凶猛彪悍的音乐内容以及老练的表演形象,傲然凸显于兰州地下摇滚音乐舞台,成为兰州金属音乐的中坚力量。



兰州的摇滚,将一种重情重义的感情铺垫在了摇滚各种纷繁表象的背后。就如刘堃所说摇滚诞生在二战结束后的欧洲,对于在死亡阴影笼罩下的广大人民来说,爱与和平是治愈这一切伤痛的良药。

从最初回到最初,一切的喧闹都会尘埃落定,对于即将或刚刚登台的新生力量,兰州的包容度并不会缩水。


来源:拇指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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