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周年 | 2018世界戏剧日献词

2023-05-10 14:56:27

大家好,我是安妮。


今天是2018年3月27日,第70个世界戏剧日。我们很高兴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今年的献词。


在这个隆重的周年,世界戏剧日发布了来自五个地区发言人的五则献词,我们看到,世界戏剧正在蓬勃向前。




亚太地区 | 拉姆·戈帕尔·巴加捷(印度)


戏剧导演、戏剧与电影演员、学者、德里印度国家戏剧学院前院长


所有的进化故事都可归于一点:简而言之,一切生命形式都将持续存在,趋于永远。如果有可能,生命将会超越时空尽头,抵达永生。在这过程中,所有生命形式也都免不了自残与自毁。不过,我们需要将考虑范围缩小至人类的存活,与人类是如何从石器时代穴居打猎的状态中解放了出来,一路抵达了如今的太空时代。我们更会为他人考虑了吗?我们更敏感了吗?更快乐了吗?对生我们养我们的自然,更有爱护之心了吗?


现场表演艺术(舞蹈、音乐、表演/戏剧)自从人类起源一路发展,现在,它们拥有了语言这一高度发达的工具,由元音和辅音组成。元音表达情感,辅音传递形式、思想与知识,产生了数学、几何学、军火,现在还有电脑。我们无法让语言的进化倒退。而如果面对庸常、愤怒、贪婪、邪恶,我们不能让现场戏剧艺术与知识(包括技术)蕴含的共同欢乐重获自由和崇高,那么整个地球也将不复存在。


大众传媒和科技赋予了我们魔性的力量。因此,当下的危机不是戏剧形式的危机,而是内容的危机。它需要我们的发声与关注。我们需要呼吁当今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救救地球本身,也救救“戏剧”。在实际层面,孩子们应该有机会,在基础教育阶段就接触到表演和表演艺术。我相信,戏剧喂养的一代会更容易感知生命和自然的正义性,语言的发展对地球母亲与其他星球的伤害便有可能减轻。而且,“戏剧”还会对保持和维系生命本身起到更重要的作用。在这个全宇宙同呼吸共命运的时代,它需要赋予表演者和观众更多的力量,同时让他们避免彼此威胁。


我向戏剧致敬,并倡导全世界从基层做起,从乡村到城市推行戏剧,调动起肢体、语言和同情心,一同为世世代代的教育出力。



欧洲 | 西蒙·迈克伯尼(英国)


演员、剧作家、舞台导演,Complicite剧团联合创始人


离利比亚北部的昔兰尼加地区海岸一带半英里,有一处宽80米、高20米的巨大岩棚,当地人管这个洞穴叫“豪亚弗塔”。


1951年,放射性碳定年法显示,此处人类持续居住已至少十万年。在这里出土的古物中,有一枚骨笛,距今有四万至七万年历史。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听说它的时候,我问父亲:


“他们那时候也有音乐?”

他笑了,“全人类的社群都有。”


他生于美国,是一名史前史学家,率先在昔兰尼加挖掘了豪亚弗塔。


能成为今年世界戏剧日的欧洲代表,我荣幸之至。


1963年,核战争的阴影笼罩全球,我的前辈,伟大的剧作家阿瑟·米勒说——


,而我在此时被要求写作。艺术的双臂是脆弱的,但有时能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此时,它便需要承担起凝聚人类社群的重任。”


“戏剧”(drama)一词源自希腊语中的dran,意为“去做……”;“剧场”(theatre)一词则源自希腊语中的theatron,照字面解为“观看之处”。在剧场,我们不仅去观看,而且还去凝视、去明白、去理解。


两千四百年前,小波利克利多斯设计了伟大的埃皮达鲁斯古剧场。这处露天空间能容纳一万四千人,音效惊人,宛若奇迹。,声音可以传到一万四千个座位上的每一个观众那里。在古希腊剧场,凝望台上的演员往往意味着将他们身后的景色也尽收眼底。于是,在这里汇聚的不仅有社群、剧场与自然世界这几处空间,还有古往今来的全部时间。戏剧在此时此刻召唤出古时传说,而你可以越过舞台,望向你最终的未来归宿——自然。


行动与观看的一致,,最令人叹服的的启示之一——因为露天剧院的采光。台上和台下同样敞亮,演员和台下群众可以互相看见。永远都可以。你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人。随之而来的结果之一是,我们想起,莎剧中哈姆雷特或麦克白的伟大独白,不仅是私下的沉思,而且是公开的辩论。


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想擦亮眼睛把周遭看个究竟很难。不实的信息将我们包围,比包括史前时代的任何时候都多。任何“事实“都可能面临挑战,任何轶事都可能作为“真相”占据我们的注意力。这其中,有一个假象缠绕我们周身,挥之不去,试图将我们同真相分割,与彼此分割。它告诉我们,人生而隔阂。人与人,男人与女人,人与自然,都是泾渭分明的。


但如果说我们生存的时代是隔阂和碎片化的时代,那么它也是大规模迁移的时代。人们在路上;他们时常被迫逃亡;他们步行、游泳(如果必要)、迁居——这样的现象遍布全球,规模已经史无前例,而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而已。我们都知道,人们的迁移得到了什么样的回应:关闭边境,筑起高墙,将其拒之门外,令其孤立无援。我们的社会秩序是专制的,在这里,漠然是通行的货币,而希望是需要夹带的走私品。这种专制不仅体现在对空间的控制,还有对时间的控制。我们存在的时间拒绝面对现在。它专注于不久前的过去与不久后的将来。这个我没有,我得买了它。现在它是我的了,我需要占有下一个……东西。悠远的过去已被抹去,未来则无足轻重。


有很多人说,戏剧不会,或者不能改变这些,哪怕是一点点。但是戏剧是不会消失的,因为戏剧是这样的一个场所——我很想称它为庇护所——人们在这里汇聚,顷刻间便能形成社群,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所有剧场的容量都符合它最早服务的人类社群,从五十人到一万四千人,从游牧民族的大篷车,到古雅典的三分之一面积。


而因为戏剧只存在于当下,它也向这种灾难性的时间观发起了挑战。此时此刻是戏剧永远的主题。戏剧在表演者与大众共同的社群性行为中构建了它的意义,不仅是在此处,而且是在此时。没有表演者的行动,观众便不会相信眼前所见的真实 。观众如果不相信眼前所见,表演也注定不会完整。我们同时笑出了声,我们感动了,我们倒抽了一口气,我们在惊异中陷入了沉默。在那一刻,戏剧让我们发现了最深刻的真相:我们自以为最私人的疆界,我们个体意识之间的界限,其实也是不受阻隔的,是我们所共享的。


他们无法阻挠我们。每一晚我们都会重新出现,每一晚演员和观众都会重新聚集,每一晚都会有同样的戏重现上演。正如作家约翰·伯格所说,仪式性的不断重返,深深存在于戏剧的本质之中。这也是为什么戏剧这种艺术形式一直都属于被剥夺了一切、一无所有的人们——而他们也就是我们,。哪里有表演者与观众,哪里就会上演别处听不到的故事,不管是在大都市的歌剧院和剧院,还是利比亚北部和遍及全球其他角落的移民和难民营。在这演绎中,我们将永远作为社群相依。


而如果我们在埃皮达鲁斯,我们便能在仰望中看清我们的演绎是怎样包括了更广袤的环境,意识到我们永远会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们无法逃离自然,正如我们无法逃离地球。,我们便会明白,看似个人的问题,实际上关乎我们所有人。如果我们手捧四万年前的昔兰尼加骨笛,我们就会懂得,过去与未来此时此地无法分割,人类社群的链条永远无法被暴君和煽动人心的政客打破。



美洲 | 萨宾娜·贝尔曼(墨西哥)


作家、剧作家、记者


我们可以想象:


原始部落里的人们正投掷着小石子,打落空中的飞鸟。突然闯来一头巨大的猛犸象,发出一声巨吼——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人学着猛犸象发出了一声巨吼,人群顷刻四散……


那个女人发出的猛犸象般的吼声——在我的想象中,她是女人——是我们之所以为人的源头。我们这个物种,可以模仿自己之外的事物,可以使他者再现。


时间快进十年,或者一百年,或者一千年。部落里的人们学会了模仿别的生物。在洞穴深处,篝火闪烁的光亮间,猛犸象由四个男人扮演,河流由三个女人扮演,飞鸟、猩猩、树木、云朵则由男男女女分饰。整个部落将那天早晨的狩猎再现。他们以戏剧天分记录了过去。更惊人的是,接下来,部落的人们创造了将来可能出现的情境,试图发明出驱赶这头部落敌象的办法。


巨吼、唿哨、呢喃——最早的戏剧中的拟声词——发展成了口头语言。口头语言发展成了书面语言。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下去,戏剧成为了仪式,然后是电影。


但是伴随着这些后来出现的形式,以及在它们最初的胚芽中,戏剧都会一直存在。最简单的再现的方式,唯一活生生的再现的方式。


戏剧。它越简单,就越能将我们与最令人赞叹的人类技能紧密相连——使他者再现的能力。


今天,在全世界的剧院里,我们都在庆祝表演这项了不起的人类技能,庆祝再现的能力,通过再现记录过去的能力,以及创造各种未来——会给部落带来更多自由和幸福的未来——的能力。


今天,人类部落需要驱赶的猛犸象是什么?我们当下的敌人是谁?戏剧如果不想止于娱乐,它应该是什么样的?


对我而言,最庞大的猛犸象是人心的异化,是我们失去了与他者共情的能力,与同情人类同胞和其他生物的能力。


多么矛盾啊。今天,在我们抵达人类主义,走向人类世之际——在这个纪元里,人类成为了对地球改变最大的自然力量,并将持续如此——剧场的使命,在我看来,与当初人类部落在洞穴深处表演戏剧时正相反:今天,我们需要抢救我们与自然世界的联系。


戏剧要求人实实在在存在于别人面前,比起文学和电影,它更奇妙地契合拯救我们免于成为算法和纯粹抽象概念的任务。


让我们将一切多余的事物从剧场移除。让我们把剧场剥个精光。因为戏剧越简单,越适合提醒我们想起那唯一无法否定的道理:我们只存在于时间中,只作为骨肉和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存在。我们只存在于此时此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戏剧万岁。它是最古老的艺术,是存在于当下的艺术,是最神奇的艺术。戏剧万岁。



阿拉伯国家 | 玛雅·芝比勃(黎巴嫩)


戏剧导演、演员、作者,Zouzak剧团联合创始人


这是心灵共通的一刻,一次绝无仅有的相遇,在任何其他世俗活动中都无处可觅。这是一群人决定在同一个地方同时聚集、共同去经历体验的简单行为。这是对个体的邀约,邀他们组成团体、分享想法、设想如何分配必要行动的重担……慢慢恢复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寻找共通,而非不同。这里,一个具体的故事可以描摹出普世的线条……这里蕴含了戏剧的魔力。这里,重现的行为重获了它古老的属性。


今天的全球文化中,对他者的恐惧大行其道,人的孤独与孤立随处可见。在这样的环境下,共同地、发自内心地存在于此时此地,是发自爱的行动。选择慢慢走,远离我们高度消费主义、快节奏的社会中的即时满足,和个体的自我纵容,选择放慢脚步、共同深思,,也是慷慨的行动。


在主要意识形态消亡之后,在几十年的经历不断证明了当今世界秩序的破产之后,我们如何才能重新想象我们的未来?当如何保障人们感受的安全与舒适在主流话语中成为了主要也是首要的议题,我们还能就令我们不适的话题进行交流吗?我们是否可以迈向危险地带,而不用害怕失去我们已有的特权?


今天,信息的速度比知识更重要,口号比言语更重要,比起活人的肉身,尸体的图像还更能令人肃然起敬。戏剧的存在提醒我们,我们是血肉之躯,我们的身体有切实的重量。戏剧的存在可以唤醒我们的全部官能,让我们明白,我们不需要仅仅靠眼睛攫取与消费。戏剧的存在重新赋予言语力量与含义,将话语从政客那里盗回,让它重返它应有的位置——思想争鸣的竞技场,共同视野存在的空间。


戏剧以讲述和想象的力量,让我们以全新的方式看待世界和彼此。在拒绝宽容的态度体现出的极度无知下,戏剧在开拓共同思索的空间。


在全球无数人以多年牺牲奋斗给它们打上了“耻辱”与“不可容忍”的印记后,排外主义、仇恨言论和白人至上主义又轻轻松松回到了我们面前……十几岁的孩子们仅仅因为拒绝与不义行为和种族隔离制度同流合污,就会被关押拘禁,甚至被一枪爆头……右翼专制主义分子和疯子成了第一世界部分主要国家的领袖……在身为成年人,却更像不懂事的孩童的掌权者那里,核战争成为了一场虚拟的游戏,迫在眉睫……行动的自由愈发成为了极少数人的特权,而难民却在海上奄奄一息——在他们试图迈入那高耸的幻梦堡垒的同时,造价愈发昂贵的高墙正不断被树起……纵观媒体,大多数都已经为利益出卖了道义,我们又能在哪里向我们的世界发问?除了剧场的私密氛围,我们还能在哪里重新思考人类的处境,并想象新的世界秩序——在爱与同情中,也在以智慧、坚韧和坚强塑造的建设性对峙中,共同思考与想象。


我来自阿拉伯地区,我可以谈及那里的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面临的困难。但是在我这一代剧场工作者看来,我们是幸运的,因为需要我们捣毁的墙壁都是可见可感的障碍。由此,我们在利用手头资源时学会了化腐朽为神奇,让合作与创新超越极限。我们在地下室排戏,在屋顶上排戏,在客厅里排戏,在小巷里排戏,在街头排戏,在城市、村庄和难民营里,一路积累起了观众。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下,一切从零做起;想出躲避审查,同时依然挑战高压线、违抗禁忌的办法——这些都是我们的优势。今天,资金空前匮乏,,而这些“墙”面对的,是全世界的戏剧工作者。


因此,国际戏剧社群需要扮演一个共同的角色,去面对这些日益增加的高墙。和这需求一样,在当今前所未有地迫切的,是坦率、,是正视我们的不足、并为我们共同打造的世界担起责任的需要。


作为戏剧工作者,我们遍布全球,我们并不追随同一种意识形态或者信仰体系,但我们之间共通的,是对一切形式真理的永恒追求,对现状的持续追问,对压迫性权力系统的挑战,还有身为人的诚实正直。


我们为数众多,我们毫无畏惧,我们就在这里,我们不会离去!



非洲 | 沃雷沃雷·利金(科特迪瓦)


跨界艺术家


有一天

有一个人决定在镜子面前(观众面前)

向自己发问

为了给自己发明答案,

在这同一面镜子面前(他的观众面前),

自我批评,嘲笑自己的问题和答案

笑,哭,总之,最终

向他的镜子(他的观众)致意,予以祝福

因为它给了他一瞬的尖刻和暂歇

他向他鞠躬致意,以示感激和尊敬……

内心深处,他在寻求安宁

与他自己和他镜子共处的安宁

他所做的,叫戏剧……


那一天,他在说话……

憎恶着他的缺陷,他的矛盾和歪曲,

以模仿和扭曲,震惊了自己;

他的小心眼损伤了他的人性,

他的小把戏导致了滔天灾难

他在对自己说话……

在阵阵汹涌的爆发中欣赏自己

如何以伟大,以美,以更好的存在,

以更好的世界为目标

他将用自己的想法筑起这世界

他本可以用自己的双手铸成这世界

如果他——从他到镜中的他自己——

想,告诉他自己

如果他和他的镜子拥有共同的热望……

但他明白:他在再现

嘲弄,毋庸置疑,再现幻象,

但同时,当然也是头脑的行动

搭建世界,让世界重现

他所做的,叫戏剧……

就算以言语和指责的动作

炸沉所有希望

他执意相信

一切都将在这一晚达成

以他疯癫的注视

以他的甜言蜜语

以他顽皮的微笑

以他甘美的幽默

即使正经历伤痛或动荡,也以他的言语,

操刀一台创造奇迹的手术

对,他所做的,叫戏剧。


总地来说

在非洲,在家

尤其在卡密塔地区,我的家乡

我们什么都不在乎

我们在葬礼上哀悼时,一样会放声大笑

我们失望时会跌落在地

以葛贝葛别舞或比库锡舞

刻出可怕的面具

葛莱、瓦贝雷或波牛果

复制不愿退让的原则

它们在我们身上强加了时间与自然的周期

复制木偶,如我们一样,

复制它们的创造者,

让他们的操纵者臣服

发明仪式,仪式里,

有因韵律鲜明的歌唱与呼吸膨胀的话语

它们前去征服神明

挑起幻梦般的舞蹈,

唤起咒语和要求忠诚的呼吁;

还有,最重要的,阵阵欢笑,

庆祝生命的欢乐,

数百年的奴役与殖民

种族主义与歧视

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恒久暴行

都无法扼杀或掠取,

来自我们父亲的灵魂,人类的母亲

在非洲,就像在世界其他的角落,

我们所做的,叫戏剧……


在这致敬国际戏剧协会的今年,

特殊的年份,

我尤其高兴,尤其荣幸,

能代表我们的大陆

传递她和平的寄语

戏剧和平的寄语

在这片大陆,不久之前,有人说过

什么都可能发生

而没有疾病与匮乏的侵袭,

它古老的角色,人类父母的角色

又重获承认

因为每个人都希望

能在他们父母的怀抱里找到和平,不是吗?

如此一来,我们的戏剧更是

召集着、囊括着全部的人类,特别是

所有分享着思维、词语与戏剧行动的人们,

让他们通过崇尚最好的人文主义价值,

希冀着能让更好的人性属于所有人

更有自尊,也更尊重彼此。

这更好的人性运用人类文化最有效的成分,

消除一切疆界的成分——剧场,

以倡导智慧和理解。

它是最慷慨的成分,

因为它会说所有的语言,

所有的文明都参与其中,

它反映了所有的理想,

表达了所有人之间深深的团结,他们

纵然冲突,但也特别想彼此了解,

也想学会更爱自己,在重现成为参与的

平和宁静间,

提醒我们行动的责任如何予以我们

戏剧的力量,通过减少无知,通过增进知识

让所有人共同欢笑,共同哭泣,

直到人重新成为自己最大的财富。

我们的戏剧提出,要从根本上重审

重新评估所有的人文原则,所有的高尚道德,

所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推崇的

人与人之间和平与友谊的构想

要让它们在我们创造的场景中重生

让这些想法和原则成为根本的需求

以及首先成为戏剧创作者深刻的思考

然后由他们更好地与观众分享。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最新的戏剧作品

《神之树》重申了我们掌握智慧之匙的女族长

库班之子毕永之女,我们的大师说过的话:

“上帝就像一棵大树。”

每次只能从你所在的角度

看见它的一面,

飞过树上空,只能看到树顶,

可能还有果实和季节性的花朵。

住在地底,会更了解树根;

靠在树上的,会更熟悉他们后背的触感,

从东南西北而来的,

都会看见对面的人看不见的东西。

有些格外幸运的,

会明白树皮与木浆之间的秘密,

还有人会了解,树髓里私密的科学道理。

但不管这些看法是浅是深,

没有人处在全知的角度,

能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除非你自己成为这棵神圣的树!

可那样的话,我们是否还是人类?

我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剧院都能彼此宽容接纳

更好地服务国际戏剧协会的全球性目标

那样,在它成立七十周年之际,

世界便终于能更加和平

人们也更加倾力投身于戏剧……




译者 | 陈研


哈佛大学美国定目剧院/莫斯科艺术剧院戏剧学院戏剧构作与戏剧研究硕士在读,南京大学英语系毕业,曾于中、美、英、俄、波兰接受戏剧训练。


构作作品曾上演于美国定目剧院、美国定目剧院戏剧学院、哈佛大学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波士顿爱默生舞台、、香港中文大学中国大学莎剧比赛等。 


现任《戏剧时报》跨文化合作版块编辑,邮箱:y.chen@thetheatretimes.com.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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