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对话纽约传奇地下摇滚天团Swans:本周将来华巡演

2023-05-10 14:56:27

迄今,我仍对于能够即将会在我们的城市看到美国纽约市传奇性地下摇滚天团Swans之现场演出,而视之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在1月30日至2月4日这几天之间,以灵魂人物Michael Gira为首的他们将会先后走访香港、台北,开功Split Works将把他们带到上海和北京。而我可以看到的,也是其大中华地区巡演首站之香港场演出,心情更加兴奋莫名吧。

当我在80年初听Swans这队风格多么不寻常的地下摇滚乐团时,根本连造梦也没想过能够有机会在香港看到他们的现场演出。

那就正如早年听着仍是纽约地下No Wave乐队的Swans带来那些赋予苦痛压抑状态、暴力血腥犯罪感、音量排山倒海而来的暗黑噪音摇滚时,根本没有想过乐队的声音日后可以修饰软化、唯美空灵、悦耳动听起来,甚至曾一度加盟主流唱片厂牌;也想不到当Gira把Swans解散继而另组成迷幻/另类民谣乐团Angels of Light后,Swans竟会有复合归来的一天——而且在2010年结集了早、中、后期与新增的成员重出江湖的Swans(包括Gira和吉他手Norman Westberg两位元老成员、80年代尾加入的另一吉他手Christoph Hahn、90年代中才加入的前Cop Shoot Cop的鼓手Phil Puleo等旧团员之外,还有新增的鼓手兼键琴手Thor Harris及前The Gunga Din与Services贝斯手Christopher Pravdica),乃能够比昔日取得更大的音乐成就,并吸纳了不少新一代的独立乐迷,去年的双唱片专辑《To Be Kind》还攀上Billboard200排行榜第37位、成为Swans首张40大专辑而作为一时佳话。

2010年发表的《My Father Will Guide Me up a Rope to the Sky》是Swans足足14年来的回归专辑是其小试牛刀的复出之作,到了2012年的双专辑《The Seer》正彰显出如今Swans的无与伦比艺术摇滚层次、好评如潮,足以叫大家如今对Swans这个名字另眼相看;2014年的《To Be Kind》更标志着重组后的Swans之登峰造极状态,为2014年度专辑的重点之选。

近年卷土重来的Swans对于Michael Gira的艺术家脾性来说,是乐队的一个全新阶段的开始,而多于那种“食老本”的乐队重组复合——他们不会回顾/缅怀昔日的作品有几惊世骇俗,所以在现场演出上都不再重玩乐队的陈年旧作,要听他们再演绎出在80年代末改编Joy Division的〈Love Will Tear Us Apart〉抑或Blind Faith的〈Can’t Find My Way Home〉,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近年Swans的巡演,都是以预演他们的未经发表新作为己任,所以乐队当今的音乐会上,都理应不会出现什么乐迷大合唱位,因为当中没有什么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而这些通过与Michael Gira的对谈都得到了证实。

Q=iWeekly

A=Swans (Michael Gira)

Q:是什么样的原因让Swans在2010年重组?

A:我当时在人生的岔路口上,觉得自己在Angles of Light乐队遇到僵局。那时作为艺术家,我觉得继续下去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重组Swans,在音乐上继续前进。

Q:自Swans回归以来,所有的录音专辑都受到了乐评人的广泛好评。《To Be Kind》在Billboard200排行榜上更曾攀至第37位,这让你惊喜吗?

A:其实我不是很清楚在Billboard200上排名第37位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我想,有更多人欣赏我们的音乐一定是好事。

Q:2014年是你们最成功的一年吗?

A: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定义“成功”,或者说“成功”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就观众方面来说,这个答案是肯定的。观众数量绝对增加了,比之前多很多。不过,要是从艺术的层面来说,就很难定义。

Q:Swans最近的三张专辑,带来一众著名的客席音乐艺人,名单中包括有Devendra Banhart, Mercury Rev的Grasshopper, Yeah Yeah Yeahs的Karen O, Low的Alan Sparhawk和Mimi Parker, Akron/Family, St. Vincent,Cold Specks,Little Annie等等。你怎么看和他们的合作呢?

A:我只是个歌手,不过也录音和制作,我选这些艺术家去创造某种特定的声音或给予歌一种感觉。我一般先写歌,然后打电话给他们,问他们是否愿意一起加入。我会指导他们,所以也不全是合作,当然这些音乐艺人会把他们各自的风格特点带进来。无论如何,与你说的这些音乐艺人一起共事是非常有意思的经历。

Q:能说说你当时为Howlin' Wolf 写的一些想法吗?

A:其实这首歌最开始不是为他写的。有一天,我正在录音室,突然发现这首歌的声音和风格就是Howlin' Wolf!所以,我决定把它献给Howlin' Wolf。

Q:专辑《The Seer》中的< The Seer >还有《To Be Kind》中的< Bring the Sun / Toussaint L'Ouverture>都是超过30分钟的史诗之作。这会是之后我们可以期待的一种模式和方向吗?

A:我不知道。这次巡演会有一些未录音的作品,也有点长。但我想这不是固定的形式。

Q:从《My Father Will Guide Me up a Rope to the Sky》到《The Seer》,Swans都会发行现场演出专辑,其实发售现场演出专辑得到的利润又可以投入到之后的录音专辑制作中,这是非常好的主意。所以,Swans将会准备发一张新的现场演出专辑吗?

A:是的,我们现在正在录新的一辑。最初这个想法是来自2000年,那时还在Angles of Light,算是为了一批狂热乐迷做的手工专辑,这样也可以有资金出下张新专辑。好像收录现场演出专辑已经是必须的事了。

Q:你们的下一张专辑是双专辑吗,像《The Seer》和《To Be Kind》一样。

A:可能是。还有好多东西可以写,但我们也不会把自己限定在一种固定模式里。

Q:像你说的一样“(重组)这不是回归,不是那种愚蠢的怀旧行为,不是重复过去”。如果巡演时乐迷们让你们演一些老歌,你介意吗?

A:当然,他们可以要求,不过我不会这样做。2010年,我们重组的时候,已经演过一些老的歌,后来觉得这样做太没有诚意就没有再演旧的作品,这次巡演我们只会演新的东西。

Q:Norman Westberg在1983年就加入Swans,你料到在30年后的今天他还在和你一起玩音乐吗?

A:其实他是1982年加入的,大概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Norman退出了一段时间。2000年,当我准备再玩一次Swans的时候,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Norman。非常高兴,30年后我们还能一起玩乐队。

Q:其实当时你不是很满意《The Burning World》这张专辑,25年后的今天,你怎么看这张专辑和当时的制作人Bill Laswell呢?(在这张专辑1989年由Uni Records / MCA厂牌推出的时候,其实我很喜欢。)

A:我不好评价什么,不过当时的处境确实非常不舒服。但对Laswell公平的说,其实当时我们手上的素材不完整也很有限,我只能学着怎么去录一张吉他声音的专辑,然后用新的风格去唱。在那种情况下,所有我现在可以说的就是觉得非常遗憾。

Q:未来你会再回到Angels of Light吗?

A:不知道,现在就只是专心做Swans。

Q:Young God厂牌有新签什么乐队吗?

A:没有。Young God厂牌基本上就是和Angels of Light和Swans这些乐队合作,我们通常不去挖掘和签约新艺术家,这在经济上也没有什么好处。

Q:作为一个音乐人同时拥有厂牌,你如何看待Spotify呢?

A:我对Spotify没什么兴趣,就算是作为经济模式,这个主意也挺糟糕的。我真的很同情现在的年轻艺术家,他们都在尝试如何在现在的社会生存下去。

Q:你之前来过中国吗?香港和台湾呢?

A: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Q:在接下来的中国巡演会演奏什么新歌吗?

A:中国巡演这一段都是新歌。

Q:2014年最喜欢的专辑是什么?

A:我尝试不要听音乐。

采访&撰文 | 袁智聪

翻译 | 郭畅

图片 | Split Wo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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